“妈的,叫叫叫!楼是你们家的啊?”一个兵冲到楼道口对楼上吼了一嗓子,把手上要挂的灯笼砸了出去,灯笼沿着地面滚到墙角。

“算了算了,咱排长年年先进,偶尔一回就当让让他们。”

“凭什么?排长哪项不如人了?比军事素质,比班排成绩,比带兵能力!要不是上次那事,现在轮得到三排在这鬼喊吗?”

二班的赵顺,山东兵。他一直崇拜排长,视他为偶像。赵顺憋着一股怨气,转过身盯着我。

“可是有人还心安理得的很,跟没事人似的,也是,人家忙着跟教导员屁股后头跑前跑后,眼里哪还有什么排长!什么叫白眼狼,这就是!”

“说谁呢?怎么说话呢你?”白洋丢开拖把棍子。

“说谁谁心里有数!咋的,我说得不对?”

“你找茬啊你?”白洋要上前,我拽住他,赵顺气愤又轻蔑地瞥着我,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弯下腰拖地。

赵顺一脚踹翻了水桶,桶里的污水流了一地,刚拖过的地面弄污了。

“你!”白洋冲过去掀他衣领。

“白洋!”我厉声喝住他,赵顺挑衅地瞪着我,我拉开白洋,白洋急了:“老高!”

我把他格开,周围的战友看着我们,我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拎起水桶,走向水房,背后赵顺骂:“妈的,为这种人出头吃处分,也是个傻逼!”

我停住脚,转身说:“你说什么?”

赵顺脸红脖子粗:“我说他傻逼怎么了?有人瞎了眼,活该就是个傻逼!”

我手里的捅照着他的脸飞了过去。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