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叹了口气,找了根竹竿做拐杖,风风火火走了。
这些日子天天运动,步伐轻盈了许多明显不如上回吃力,刚拐过弯,那边村里就传来闹声,声音嘈杂,繁乱,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她骂了句脏话,健步如飞的走向村子。
未走到村口,小径上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不是周士文又是谁?
“三弟,不是二嫂说你,你要是腰缠万贯我也不说你,但家里什么情形?去年才把债还清,娘在床上躺着要好生修养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你竟然应下三两债务,是要把娘气疯是不是,大哥每个月给家里的钱不吃不喝也要两年多才还得清,这两年多家里怎么过?”范翠翠声音有些尖锐,手抚摸着肚子,难掩气愤。
周士仁低着头,愧疚得说不出一句话,范翠翠又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刘家再不讲理也不该把事情推到你们身上,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债务一句话应下,想没想过咱一家子怎么过,咬牙挨饿省吃俭用给刘家钱,就为了你一句话?”
“二嫂。”刘氏眼眶红红的,望着范翠翠,脸红道,“栓子爹是看在我的份上,二嫂说得没错,追根究底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还有谁的错?”黄菁菁挥起手里的竹竿,冷然道,“这种事你一句话就还回去了,你呢,一字不吭,还想和刘家往来,怎么样,要你爹再卖你一次是不是?”
黄菁菁冷哼,周士文见她脸色不太好,忙上前扶着她,“娘这么来了,您身子还没恢复,好好在家里养病才是,我走之前不是交代过桃花的吗?”
说起这个,黄菁菁拿竹竿打了他一下,动作看着大,力道却很轻,“你还意思说这件事,怎么,嫌我出门丢人现眼要把我拘在屋里是不是?”
周士文紧紧皱着眉,示意边上的刘慧梅搀扶黄菁菁,主动说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周士武听着这话,面色变了变,不过当着黄菁菁的面他没说,否则以黄菁菁护短的性子一定会骂他奸诈狡猾,冷漠无情,连亲弟弟都不过问。
“娘,您别怪罪大哥,是我们兄弟一起决定的,您身体不好,受不得劳累,今日的事儿我们自己就能摆平,用不着劳烦您。”周士武会说话,三言两语就哄得黄菁菁心下释怀,不过她看惯周士武的把戏了,知道他不过哄自己开心的而已。
周士武声音温和,让人如沐春风,“娘,三弟的事儿完了,刘家人不少,欺负三弟老实憨厚,我们当哥的自然要说支持他了,不和您说是怕您操心,加重您的病情,你怨我吧。”
黄菁菁不动声色,“是,你们兄弟有能耐了,娘管不了吗,是不是什么时候要一起商量把我抬到河边淹死算了。”
周士武成诚惶诚恐,陪着笑道,“娘说的是哪儿的话,儿子哪能不管您。”多说多错,他索性住嘴不吭声,任由黄菁菁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