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一嗓子把他喊了起来:“那些睡觉的都给我起来,过了今天,你们想听我唠叨都没机会了!”
齐暮心想……没人想听您唠叨,但还是坐了起来,懒洋洋的撑着腮帮,听老徐演讲。
老徐很好,齐暮觉得自己以后大概也许会在某个犄角旮旯的时候想想他。
说到最后徐德还是摘下眼镜开始狂抹眼泪。谁能想到呢,一个秃了顶挺着啤酒肚的油腻大叔会有这样一颗温软的心。
齐暮笑了笑,趴倒在课桌上。
哭什么的太丢人了,就还真有些舍不得。
六年啊,不想也就算了,一想才发现过得真快,也真满。
课后,许小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凑过来:“老徐当老师真是屈才了,他就该去个演说家,保证让人哭回票价。”
齐暮毫不客气地嘲笑他:“瞧你那德行。”
许小鸣眼都哭红了:“你都不掉眼泪啊。”
齐暮嗤之以鼻:“有什么好哭的。”
许小鸣一眼看穿:“你其实是睡了一节课吧。”
齐暮清清嗓子:“不行啊。”
“行!您行,铁石心肠我暮哥!”
齐暮赶苍蝇一样得把他给赶走,去找尹修竹:“哭鼻子了没?”
尹修竹没哭,抬头问他:“我们给徐老师准备份礼物吧?”
正和齐暮心意:“好啊,明天吧,咱俩一起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