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alpha突然惊醒过来。
顾晔喘着急促的呼吸坐起身, 然后去摸灯。
房间陌生的布局让他找了半天才摸到开关,灯亮了,照在他充满血丝的双眼上。
顾晔穿好外套鞋子, 下楼,拦了辆开夜车的出租的士回去医院。
空旷静谧的长廊,顶头亮着一节节森白的节能灯。
顾晔一个人走到病房外, 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个alpha伏趴在病床旁, 握着江宝晨的手。
江宝晨还在昏睡, 脸色苍白,被褥下都看不到他呼吸时的胸膛起伏。
只有一旁连接着的医疗器械证明他的身体机能指标没有危险。
顾晔看见了,才放下心来,带着短时间消散不去的满身酒气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头晕晕沉沉的。
周围好安静。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顾晔迟钝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然后发现走廊上已经有了来去走动的人影。
不知觉中天色大亮。
竟然快七点了。
来电显示是境外的陌生号码。
顾晔宿醉,又在椅子上坐了一夜,浑身酸头痛欲裂,捏了捏鼻梁骨,吐一口浊气才接通。
“你好。”
“顾总。”
那头是一个顾晔感到陌生但又莫名有些熟悉的声音,不等他问,对方已经自报家门:“我霍知秋。”
这个名字让顾晔一阵恍惚。
他想起自己问医生打听来的那些事。
——“据我所知,霍一叶先生原本要做的是整个的人工腺体植入手术。他从分化成oga开始,腺体就没有再生长,提供不了oga在发情期所需的信息素,所以身体一直以来都非常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