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娇知道自家统子说话惯来夸张,一只统怎么可能会做梦呢,它连睡觉都不需要。
不过系统的心情她十分理解,她眼睛一转忽然冒出个主意,【统,你知道吗?荒山之行结束后,晓渔告诉我她和猎杀者之间的恩怨,我就发誓一定要帮她抓住猎杀者。而且绝对不能让猎杀者好过。】
系统也十分理解她的心情,【我都懂,我都懂。】
明娇又说,【我之前连怎么分配他都想好了,你看他有四肢,正好够我们四个人分。】
系统一怔,随后试探性的问,【你,主角,妹妹,小影,一人一条胳膊腿?】
明娇,【不愧是你,人生知己。】
系统,【过奖过奖。】
明娇,【但是现在我又有了新的想法,等出了这个空间,九成九还是要把他上交给国家。】
猎杀者死刑是跑不了了,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还是差点意思。
所以……
【所以你帮我拍个视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把他的狼狈给我记录下来,等出去以后我给小黑猫看看,算是让她出一口气。】
系统,【好家伙,宿主,你可真是个贴心的好姐姐。】
明娇一撩刚刚打斗时弄的有些凌乱的发丝,谦虚道,【过奖过奖。】
她这一撩头发就发现头上的重量不对,两只带着流苏和发带的绢花少了一只。
这绢花还是手巧的前台姑娘给她们这些玩的好的小伙伴做的,每个人都是花样不同的独一份,这要是弄丢了可就太浪费朋友的心意了。
明娇转身向来路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绢花,她想了想,觉得一定是在和猎杀者打斗的时候弄掉的。
这样的话反倒比较好找。
她暗暗将这件事记在心里,等到与唐晓渔汇合后就再返回去,连人带花一起带走。
·
猎杀者支撑起酸痛的手臂,压抑着满心的愤恨,又尽力向前爬了几步,在胸口无可抑制的痛楚中重新跌倒。
眼前杏色的裙摆轻轻荡起涟漪,再一眨眼明娇已经蹲在他面前。
猎杀者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向后仰倒,保全了自己作为变‘态杀手最后的逼格和颜面。
明娇笑吟吟的说,“我们商量个事情怎么样,你告诉我你们的全盘计划,我就允许你站起来走路。”
猎杀者看着她竟然还能透着几分纯粹无辜的笑脸,生平第一次生出甘拜下风的挫败感,实在忍无可忍的说,“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女人。”
不,应该把女字去掉,不管男女眼前这个人都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
明娇倒也不生气,只是缓缓站起身,一脚踩在他的头顶。
猎杀者在冰寒的窒息感中听到上方传来清晰的声音,“你错了,论可怕和变‘态,我可赶不上你。只是你从来没有沦落到猎物的境地,哪怕你作为一个杀手被你的组织训练,他们也不会像对待待宰羔羊一样对待你。”
她的声音也仿佛被这漫天冰雪浸染,透着股令人战栗的寒凉。
“所以当你落到我的手里,你变成没有人格的猎物,你就觉得我可怕。而事实是我给予你的东西,根本抵不上你折磨杀死的那些受害者们的万分之一。”
猎杀者在视线发花之前又重新被一股大力掀了起来,被异能量勉强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崩裂,他急促的喘息着前所未有的狼狈。
明娇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你我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所以接下来你说的话,最好能让我保持好心情。”
猎杀者尽量平复着呼吸,他没敢在地上躺太久,捂着伤口重新坐了起来。
明娇在他还遮着半个面罩的脸上看到一种熟悉的,以弱肉强食自居的恶人们在遇到更恶者时被驯化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