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者点点头,“对于你的评价,我听到的最多的就是愚蠢傲慢,顽固自私。这也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你确实是一个优秀的演员,你将你的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骗过了所有人。”
他说,“我现在确实有些遗憾插手了你们之间的游戏,所以也就没办法见识你原本想对谢楚使出的手段。”
猎杀者说的真心实意,在他看来,就算当初他没有杀了谢楚,对方显然也活不到今天。
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也一定不会放过谢楚。
那绝对会是一出精彩的好戏。
他说,“不过这样来看,你与夜莺还有你身后的这朵花都不是同路人。作为普通人,她们迟早会以保护你安全的名义将你的记忆收走,见识了这么精彩的风景,难道你还甘于平凡吗?”
明娇挑眉,“你想说什么。”
猎杀者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真诚,“我的意思是我们才是同类人,不是吗?所以我想向你发出一个邀请。”
明娇再怎样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眼下这个离谱的局面,猎杀者居然会邀请她加入他们的组织。
先不管他是真的有这个意图,还是随口胡扯,事情都离奇的过分了。
明娇十分嫌弃的想,我充其量就是个混乱中立,而且还想和守序善良贴贴,才不和你们这些混乱邪恶一起玩。
她觉得她和猎杀者已经鬼扯太久,该结束这场谈话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就是那个受雇于我前未婚夫杀我的凶手,我连他都不想放过,你又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和你一笑泯恩仇。”
猎杀者装腔作势的叹息,“我也只是有些惜才,觉得你当个普通人实在是可惜。不过睚眦必报也确实符合你的性格,只是你真的有自信能够报复得了我吗?”
明娇再次挥剑,剑光映亮雪色,“试试不就知道了。”
·
初秋的天气已经渐凉,尤其是清晨与夜晚,即使是在室内温度也低到如果不注意保暖就会让人感到不适的地步。
微亮的天光里,前姑父在一种仿佛渗入骨子里的潮湿与阴冷中醒来。
他费力得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大脑更是一片混沌,四肢发沉,胸口有些闷,嗓子传来干裂的疼痛。
前姑父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一定是感冒了,他的手下意识的想要抬起,真实的触感随之而来。
他显然没有躺在自己睡惯了的床上,身‘下是十分冷硬的地面。
前姑父一个激灵,半睁着的眼睛彻底有了焦距,他艰难的转动着有些发沉的头,就看清自己果然又被丢回到最开始被关着的那间空屋里。
浑噩的神智骤然清醒几分,昨晚的回忆也随之翻涌。
前姑父立刻想起自己是被戴棒球帽的男人抓来,然后他看到了明娇的小姨,再然后……
水从口鼻耳朵四面八方扑涌灌入的那种窒息感,让他不禁瑟缩挣扎起来。
他这样全身一动,就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着,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条被打的半湿的薄毯。
更准确的说毯子原本是干的,但是被他身上的湿衣服给染透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毯子显然是他没有被活活冻死的原因。
不过这样形容还是有些夸张,现在的季节也没有到能直接冻死人的地步。
前姑父昏昏沉沉的,实在没什么力气爬起,但这样躺着也十分难受,只能勉强动了动将毯子裹在身上。
他想着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境地的那些人,忍不住用最恶毒的语言暗自咒骂起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接着有说话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