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庄游环视了这空荡荡的宫殿，“你知道为什么南海的龙总能在龙族已经完全蛰伏的情况下，还能有一条小龙出生吗？”

“这不必你说，那是因为他自己积下功德，所以天道给予了他奖励。”北阴天子说道。

“那么为什么九尾狐在几千年都不曾有过幼崽之后，又能有一只小狐狸出生？”庄游又问。

北阴天子失笑，他道：“庄游，这些话不必我说，这都是功德而已。因狐王和王后多年行医积德，才能怀上小狐狸，让她诞生。”

“你一切都知晓，那便不必我多问。”庄游抬头看向了他，“你知道为什么这天地之间鲲鹏只剩下了我？是因为鲲鹏不够强大吗？”

北阴天子没有说话，他目光幽深。

“文水龙王又蠢又坏，他死有余辜。”庄游说道，“其实当年就应该一死，不应当拖到如今，是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北阴天子说道。

庄游深深看了北阴天子一眼，起了身：“我走了，陛下慢慢忙吧！”

北阴天子没有起身，他语气仍然是淡淡的：“不送。”

庄游离开这巍峨宫殿，他化为鹏鸟飞过冥界的天空，从那些飘散的记忆烟尘中穿过。

他瞥见了那些或者苦涩或者甜蜜的回忆中的吉光片羽。

画中境中，鹏鸟突然消失不见。

宝琪傻傻眨了眨眼睛，忽然注意到文水中有一条巨大的黑影浮出水面。

她伸头去看，是鲲。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