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总——”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被挂断的“嘟嘟”声，赵耀祖愣了愣，不信邪，又换了一个号码打，结果却发现，连拨了十几个号码，要不就是正在通话无法接通，要不就是秘书接的，甚至是像第一个电话一样，一知道他是谁，就马上挂断。

意识到事情不对，有些颓然地靠在墙上，赵耀祖手一松，手机“啪”地一声就落到了地上。

他想起打的这么多电话里，只有一个人和他说了两句。

“要整你的人我们都得罪不起，你还是自己想想，到底是怎么到太岁头上动土的。反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承认自己动的手？怎么可能！

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开，“赵总监，应总请您上去一趟。”

赵耀祖捡了手机站起来，一路跟着秘书进了电梯，总觉得经过的所有人都在看他，嘲笑他，让他捏着手机的手都发白了。

走进总裁办公室，赵耀祖一口气没憋住，“应总，到底是谁在整我？还有楼下那些苍蝇一样的记者，保全是吃闲饭的吗？为什么不赶走？”

发现应世卓看着他不说话，赵耀祖心里一沉，他人不傻，“应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往前走了两步，赵耀祖语速又快又急，

“当年是公司资金出了问题，求到了王总他们面前，王总要求把那女的送到他床上，您也是同意了的，怎么，现在钱到手了事情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应世卓看了眼气都喘不匀的赵耀祖，一副商界精英的样子，声音温和，“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经手办的，不是吗？”

“但是——”赵耀祖像是被掐住脖子了一样，脸都涨红了，这下，他明白过来了，从最开始的时候，公司的高层就没准备沾手这些腌脏事儿。

而他为着公司把手下艺人送出去，讨好投资商，其实在这些高层眼里，屁都不是！

这一刻，赵耀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小丑一样，就是个笑话！现在用完了，事情爆出来了，就可以推出去封媒体的口了！

应世卓没管他在想什么，把一张纸往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