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莉,你跟我来一下。”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了,邓布利多收拾起书本,在我起身准备和同学们一起离开之前叫住了我。
我满心疑惑地跟着他去了他的办公室,一路上都在想着自己的假期作业——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吧,最近上课状态也挺认真的啊。
大概是有什么其他事情,就像刚开学第一天斯拉格霍恩教授就把我叫过去,问我有没有兴趣参加他的什么鼻涕虫俱乐部……
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我发现里面还站着三个我从没有见过的中年人,他们看起来于开门之前正讨论着什么,现在都安安静静地打量着我。
“艾斯莉·菲尔德,是吗?”其中戴着眼镜的女人开口道。她的声音就像一个审讯官一样,不带丝毫情感。我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皱着眉头的邓布利多。
“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会做一些必要的流程,需要你来进行确认和签字。跟我来。”她机械地说完这段话,然后对着其他两个人小幅度地摆了摆手,率先走出了门,袍尾生风,似乎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
我呆立在原地,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离我而去,只有心脏坠落在阴暗的深处,沉重地一声又一声。整点的钟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低沉的嗡鸣让我的五脏六腑猛地撕扯了一下。
“什么意思?”我问。
回应我的是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走吧。”邓布利多轻声说。肩膀上的手带着安慰性的力量推搡着我往前走。
什么意思?我张了张嘴,嗓子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强烈到极致的压抑感化成不详的云烟在我心头氤氲。我转头看向邓布利多,希望他告诉我答案,但是他一直目视着前方。
“门钥匙。”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种特殊的力量就从我的肚脐后面向前一勾,我犹如一阵风似的往前疾飞,眼前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见。
我整个人悬在空气中,周围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天旋地转间,邓布利多一直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有力地一按,我的双脚落实在了地面,差点没站稳。
那三个人还悠悠然地走在前面,我跟着她们进了一扇大门,里面金黄色的灯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直到我迈上了旋转楼梯我才能正常地观察周围的一切。梯子载着我们缓缓上升,最后终于停了下来,铁门自动拉开,面前是一条明亮的、长长的走廊。
他们带我来到了一个异常宽敞的空间,和这里的其他人员低声交流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