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廷两只手交错放在桌面上，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

左薇瞬间脸上满是笑容，手握在一起道：“我当然有空！顾师兄，你是要拍什么电影啊？啊，忘了恭喜你，要当导演了！”

很难得看到她那么高兴，顾廷心想，竟然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甚至都没有问时间，以《背后》的成功，她应该不会太过空闲。

还是，她到底年轻，为他欣喜的同时，忘了自己的事情？

顾廷确认的道：“谢谢，但是，你真的有时间？”

这一刻，左薇才又想起周玉芹她说的话，不由得头上冒汗，她露出尴尬的神色：“啊，我忘了，周姐刚才说过一部电视剧……好像是十月左右拍？”

顾廷轻声笑起来，靠向椅背：“以后可不能这么不敬业了，要是别的导演来问你，你也这样？”

“你又不同。”左薇忙道。

“哦？哪里不同？”他问。

眼神好像网一样把她笼罩。

左薇想说他们比较熟悉，可还没说，心里却犹豫了，虽然顾廷说他们是朋友，可事实上，算哪门子的朋友？也只有在拍戏，上综艺节目时，他跟自己很默契，然而，分开后，他从来没有发过短信什么的，也不会打电话。

就像上次拍完仙国，整整几个月，他都没有跟她联系，直到在那次节目上遇见。

现在想想，他们这样不冷不淡的关系，其实一点都不熟啊，可她居然还真相信了，好像他是可以依赖的人一样。

所以顾廷这句话把她给问住了。

过了会儿，她才道：“你帮过我啊，把我介绍给葛导呢！而且在拍戏时，也教过我很多，所以，我……”

顾廷嗯了一声，淡淡道：“我以为你会说我们是朋友。”

左薇低头拧了拧手指：“也算吧。”

“也算？”顾廷眉头一挑，刚才还兴致勃勃要拔刀相助的，一下子态度又变了，弄得生疏起来，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