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用手指扣着墙壁上易剥的涂料,在几个轮回的沉默之后,我按下了林朝堂的号码,他的私人号码。
号码输入,拨出去,几声缓慢匀速的间隔音,电话接通,有人说话,不是林朝堂的声音。
我的掌心出汗了,冷汗黏湿在手机背面,我咽着口水,急迫道,林朝堂在吗,我找他有急事。
你是谁?
我……我是徐立然,我是他的……
我的话还未说完,对方便说,林总去开会了,有什么事请留言,我稍后告诉他。
不行,来不及了,求求你,现在就让他听,好不好,求求你。
我快要哭出来了,我对着电话里的陌生人嘶哑着嗓子喊着,那人明显是吓了一跳,他顿了顿,语气放缓道,好的,你稍等一下。
间隔半分钟,我有在数,我的手指在墙面上敲打了三十下,电话再次被接起,这次是林朝堂的声音。
立然?
他稳稳的声音响起,和从前一样,不知为何,我鼻尖一酸,竟然就这么哭了出来。
我对林朝堂哭着说,救救我们。
不是我,是我们。
我当时的语言组织能力近乎归零,林朝堂却敏感的找出了节点,他问我,你和谁在一起?出了什么事?在哪里?
我泣不成声,喘不过气,林朝堂让我不要急,他说,你慢慢呼吸,放松下来。
我逼迫自己平静下来,我把后背狠狠的撞在墙壁上,闷声的疼让我清醒,我咬着后槽牙,我说,我和赵珏在一起,我们在灰洲岛,有很大的台风,房子都塌了,赵珏为了救我受了重伤,我……
林朝堂迅速打断我的话,他问我,你呢?你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