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出那酒瓶,冰冷的瓶身捏在掌心里,胸膛起伏,我跨下床,站在林安跟前。
我看着他,叫出他的名字,林安忍着疼,要朝我扑来,我反手扬起酒瓶朝他挥去,玻璃瓶身凿开坚硬的脑壳,闷声作响,林安捧着头,咒骂我。
我拿着酒瓶扎入他的嘴里,他唔唔几声,我狠狠刺入,真想让这酒瓶直接碎在了他的嘴里就好了。
林安的嘴边溢出鲜血,他的脸色暗淡灰白,神情从刚才亢奋成了惊惧,他慌乱惊慌看着我,似乎在向我求饶,我的手却还在用力捣入他的口腔里,似要把他的牙齿给碾碎一般,我恨他们。
便在这时,红棕色的门被外打开,我的脸上还是僵硬的恨意,身体却被柔柔拢入一个怀抱。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攥住我的手腕,轻轻拉开,我的眼被柔软的掌心覆住,身体被裹在散发着淡淡的橘香的衣服里。
耳边是担忧焦急,又是隐忍温柔,是如海风潮汐,又如朝阳旭日,我开始哭,像坠入了母体怀抱。
我蜷着肩膀,有人牢牢揽住,沉沉的重量压在身上,竟然会是无比安心。
那人说,徐立然,没事了,不要怕。
林朝堂携着我离开那间房,离开的刹那,我便看到有数人涌进,林朝堂看我怔愣,便对我说,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解决。
我一愣,林朝堂把他的衣服给我穿上,他的手轻轻扶着我的肩膀,不轻不重,像是生人之间的帮扶。
我默默垂下头,错开身体,他的手一顿,肩膀上的重量彻底没了。
我走到他身旁,林朝堂的步伐很慢,我走了两步,突然小腿一软,整个人竟一头栽倒在地。
我身上很痛,我原以为皮肉被殴打只是小事,可没想到当了一段正常人,再被虐打时,那疼痛竟然比以前更甚。
肛口的地方似乎也被撕裂,我不敢说,也不会说,我只是蜷缩在地,拢紧林朝堂的衣服,似乎在把自己最后一点自尊给拾入簸箕内。
就在我自己试图起来时,我听到林朝堂微不可闻的叹息,而后身体被打横抱起,他的手臂横在我的腰间与膝盖窝里,我惊呼一声,我想说,把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