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无袖球服被顺着脖颈蜿蜒的水液打湿,凹陷的两片锁骨积了小汪,衣领往下一部分的布料彻底透明,紧紧贴着胸膛,透露出柔韧健康的肌肉轮廓。
直到方小野解完渴,把龙头重新拧上,抬着被卡住的胳膊半死不活地瘫靠在浴缸里,沉默站立的聂凯才出声。
“……喝够了?”
听见他的声音,方小野立马一骨碌坐起来:“操,你总算回来了!”
聂凯走过去放下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羊角锤,在手里掂量了两下。
“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得把水龙头吃了?”
方小野靠着浴缸,抬手抹去下巴上的水珠:“我渴啊哥,喊了你那么老半天,我嗓子都快劈叉了!”
聂凯问:“喊我了?”
方小野:“……要不你去医院挂个耳鼻喉科吧?”
聂凯笑了笑,用手掌托着他肩膀把人往外推开了些:“你是不是没看手机?”
方小野配合着侧过身体,往下瞥了眼兜:“我就没带进来,放外面桌上了……你给我发消息了?”
聂凯刚开始走出去是想逗逗他,后来就下楼拿工具箱了,结果在一楼和地下室找了一通都没看见,才想起来上次为个什么事提去了店里。他懒得再上楼,就给方小野发了微信消息,让他老实等着。
“我去店里拿东西了。”
聂凯屈起一条小腿,半蹲下来,攥着羊角锤抡上了距离墙洞五公分的位置。沉闷的一声响,墙壁立竿见影地多了几条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