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聂凯按着他的肋骨,用针尖割出女神像指尖的轮廓:“怎么了?”
洪恒军轻轻嘶了一声:“……没什么,看你好像在笑。”
聂凯的动作一顿,随即用手拍了拍他:“接下来是细活儿,别动弹啊。”
他戴着黑色的丁腈手套,富有弹性的面料勾勒出凸起的腕骨,手掌拍在皮肤上啪啪作响。
洪恒军叹了口气:“知道了,你每次这么拍我,我都觉得你像在拍张猪肉似的。”
“不至于。”聂凯笑着说:“猪没你身娇肉嫩。”
洪恒军不敢动,只能用眼睛瞪了瞪他。
等聂凯把女神像的手部弄完,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纹完手,整个女神像大致上也就差不多了,只剩下底端需要大面积上色的部分。
聂凯扫了眼墙上的挂钟,问:“快好了,你是歇会儿还是?”
洪恒军感觉背有点儿抽筋,每个人对疼痛的感受力不同,割线的时候还好,聂凯用排针给他打雾他就难受得不得了,跟同时被几千只蚂蚁咬似的。
现在额头都出了细细的汗,抖着嘴唇说:“歇歇,还是歇歇。”
聂凯点头:“成。”
他摘了手套起身,活动了两下肩膀,洗了手,过去把空调开低了两度。
趴着的洪恒军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挪起来,抻了抻上身,盘腿坐在躺椅上。
聂凯扔给他一条薄空调毯,他接了,看见聂凯拧开设备桌上放着的那瓶酒,仰头喝了两口。
舌头上弥漫开混着甜味的辛辣,甜得有些过于明显,聂凯喉结滚动,还是咽了下去。
洪恒军问:“喝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