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我就好好期待一下物吉贞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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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一个是山姥切国广大人?”我问。
狐之助坐在地板上,抬头看着紧闭的房间:“不过看上去不在。我去问问隔壁的……”
“我知道他在哪。”
“诶?”
和狐之助转身去了训练室,打开门后,和那天晚上一样,只有穿着白色兜帽的人在挥着木刀练习。
“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您已经和他很熟了吗?”
“不是。”
山姥切国广听到了我们说话,回过头来:“你们找我有事吗?”
“那个……”
“我想获得您的信任。”
狐之助和我异口同声。
“您就这么直接问吗?”狐之助小声问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山姥切国广就率先回答了。
“信任?你还是换个人吧。”
“看吧。这就是您直接问的后果。”狐之助再次小声说。
“我知道了,打扰您了。”我说。
“喂!这是我们好不容易商量出来的名单,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狐之助尽可能在压低声音。
“可是山姥切国广大人说让我换个人。”
狐之助不再回答我,自己走到了山姥切国广面前。
“咳咳,那个,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狐之助说。
“我知道,堀川都告诉我了。”山姥切国广扯了扯自己的兜帽,“所以请找别人去,我不值得期待。”
“别这么说,您可是审神者牵挂的刀剑男士。”
“有违事实。”我纠正狐之助。
“她今天来找您,就说明了您在她心中的地位。”狐之助无视我的话继续说。
“不是。”
“总之,这件事非常重要,还请您将值得信任的东西交付给我们!”
“是信任,不是值得信任的东西。”
“……真是的!”狐之助大叫起来,“您到底想不想过等级评定?!”
“想。”
“那就不要再说话了!”
“……抱歉,但您说的确实有违事实。”说完,我就不再开口了。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三点了,阴沉沉的天开始下起了雨。狐之助似乎还在说什么,但我听不太清了。
“这个拿走吧。”
平日里由山姥切国广穿着的兜帽——大概只是块白布,此时正递在我的面前。
“这个任务这么重要吗?”
我抬起头,但被一只手挡住了视线,只好点了点头。
“不要看我。总之你把这个拿走,我的信任……不值得你期待,但你要的话,这个就可以证明了。”
我只好低下头,伸手接过山姥切国广递过来的白布。
“用完了记得还回来。”他马上又改口了,“算了,扔了也没事。”
“谢谢您。”
出了训练室,我这才看向狐之助:“下一位呢?”
“剩下两位您必须一个人去找了,检察官大人刚和我通讯,说我们再跟着您,就判这项为零分。”狐之助跳下我的肩膀,“不过都已经三位了,还有两位,就成功了。剩下两位,分别是骨喰藤四郎和三日月宗近。我们的建议是,先去找三日月宗近。”
我看着狐之助,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不要再出现刚刚那样的情况了。”狐之助叹了口气说,“虽然陈述事实很重要,但是也要看场合啊。”
“我记住了。”狐之助点了点头,但没有离开,“我在这里就好,过一会我再回房间睡觉。”
“那我走了。”
狐之助再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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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三日月宗近的房间时,他也正扛着锄头回来。
“哦呀?”他慢悠悠地走到我身边来,“今天是劳作的一天呢,主人带了茶点来吗?”
“没有。”
“是吗……”三日月宗近推开了房门说,“不过农活还真是困难啊。”
“您辛苦了。”
“没有茶点的话,稍微过来照顾一下我怎么样?”
“好的。”
我这才走进他的房间。
替别人整理衣物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之前为了我能进宫侍奉,主母确实也花费了很多心思在我身上。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也是因为我说的话并不合他们的意,所以才经常被主母训话。
“手法相当正式呢。”三日月宗近在我替他整理袖子时说,“不像是从书里学来的。”
“确实不是从书里学来的。”我说,“我是过去之人,出生的时间,大概比您出现的时间早一个世纪。”
“哈哈,难怪不像其他年轻人那样活泼。”三日月宗近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了,“你也差不多要说说来我这里的目的了吧?”
“我想获得您的信任。”
三日月宗近没有立刻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