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落座,彼此都很熟悉审讯的前奏,气氛就变得比较哀婉。
裴临的字典里显然没有收敛二字,他从储物间里找了瓶活血化瘀的药,轻轻蹭在了戚白手上。
心疼的要命。
裴临忍不住哼了声,道:“老头,你找我俩是斗地主吗?”
裴亭时懒得理他,沉着脸色对戚白道:“这小子如果打了法律的擦边球,对你做过什么事,现在可以告诉我。”
“没有。”
“这小子……”裴亭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了他一眼:“我生的我知道,脾气性格差,房车存款少,论起温柔体贴照顾人……呵,你看那死了一地的绿植。”
戚白:“……”
裴临:“……”
“谈感情不是对待花花草草,一辈子先来后到的排着号也遇不见几个对的人,如果是在找刺激,图一时的开心,那真的没什么意思。”
“日子久了,感情被柴米油盐磨得粉碎,你们就会觉得在一块还没有办一个案子刺激,会觉得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恶意,戳着你们脊梁骨的人怎么那么闲?这也没关系吗?”
戚白想过,但他不太能忍受别人去戳裴临的脊梁骨,所以他只说:“我没关系。”
裴临扫一眼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于是混蛋的笑了声:“敢情绕了这么一大圈,您就是来听我俩宣誓?”
他嗤笑了一声,仿佛很瞧不起这个问题似的:“您说的也不是不可能,但发生在我身上就比较困难了,要么他不要我,要么我死了。”
裴亭时听到这话,差点被气的昏古七,幸好戚白皱了下眉,才没让后续故事发展成二战。
当爹的已经不想管了,拎着围巾出门,训道:“你给我滚出来!”
两个人在外面谈了会,只说要回趟老房子,临走前裴临当着老头面,亲了下戚白的手指头让他早点休息。
可惜,今天注定不是个能休息好的日子。
裴临刚走,陶桃就打了电话过来,说祝童出事了。
陶桃发现不对的时候,只是想提醒祝童交工作日志,干他们这行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接到紧急任务,要求24小时开机。
“失联多久了?”
陶桃有点着急的回想了下:“他刚走我就打过电话,大概六点半,一直到现在都无法接通。”
戚白看了眼表,晚上八点半,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查他的通话记录和车牌,找交通队调下市局门口的监控录像。”
戚白赶到市局的时候,通话记录已经被调了出来,祝童最近三个月联系的都是市局同事,少部分是家里人,备注上都有名有姓,没什么异常,陶桃几乎要怀疑自己反应过度了。
“队长,我……”
戚白一抬手把她打住了:“通话记录被人删过,找技侦上点数据修复的手段,你按照现通话记录再打一遍,问这些人都跟祝童聊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