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单手托着菜单,一目十行的浏览过去,他嘴角微弯,时不时地询问戚白的意见,顺带手的一起点了。
陶桃的心情已经出离愤怒,对裴临这番矫揉造作的关怀备至很有意见,她咬了下要吃人的红唇,不小心把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
“陶桃?”戚白手背一凉,不解的看了过来。
“对对对……对不起。”陶桃赶忙抽了张纸巾,可还没等递过来,裴临已经大手一抹给擦干净了。
戚白盯着自己被他霍霍完,还残留水迹的手背,一时无语。
陶桃还保持着倒水的姿势,裴临看她这么有眼力价,马上递了过来:“谢……”
“谢个p,你手瘸了还是眼聋了?”
裴临抬起打了半个月石膏的左臂,如实答道:“手瘸。”
陶桃皮笑肉不笑:“这不是还有一只没瘸的,我帮帮你?”
服务生往后退了一步:“呃……倒水交给我们来就好。”
陶桃用漂亮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微笑着看向服务生。
打扰了……
脚踩木板行走的声音渐行渐远,餐厅里响起了适宜的小提琴声,气氛一时落入了无话可说的尴尬里,毕竟三个人对这配置不熟,其中两个还有仇。
靠窗的位置采光好,裴临大咧咧地把目光落在戚白的脸上,顺着他眉梢不着痕迹的往下滑,因为放松,他卷曲的睫毛半垂着,眼尾淡淡的一笔带过,就连那颗淡棕色的小痣都显得软糯糯的。
戚白的指尖触在玻璃杯上,微微仰起下颚喝了口热水,可能有点烫,碰到了他唇上刚结痂的伤口,皱了下眉。
裴临的目光随之一顿。
陶桃好不容易才约上队长吃一次饭,心理上有点局促,又不想让裴临这个拉皮条的看笑话,酝酿了几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话题,可惜这个话题直接踩在了不知名的雷区上。
“队长,你的嘴怎么破了?”
裴临昨晚说了要追他,没瞎说,没断片,真心的,这会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已经彻底不打算要脸了。
他看到戚白那只握狙击/枪时稳得一批的手忽然一抖,心里开花,不禁用带着磁性的声音帮腔道:“是啊戚队,嘴怎么破了?”
裴临的声音带着揶揄,带着和昨晚一样的拖曳的尾音,莫名有种喝了假酒的深情。
他是故意的。
戚白有片刻的哑口无言,不过这点心悸仅仅持续了一瞬,毕竟他端着枪扫黄的时候裴临还不知道在哪个宿舍里偷看小黄书呢。
戚白淡淡道:“狗咬的。”
陶桃震惊了:“什么狗这么厉害?打狂犬疫苗了吗?”
她震惊的不是没有道理,那可是戚队,只要不是他自己愿意,一米之内绝对是孽畜当死。
狗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