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眼睛略长,是那种带着点锋利的弧度,眉宇舒展的时候带这种淡淡的冷隽,这让他看着非常有距离感,幸好,眼尾那颗不明显的小痣压掉了凌厉,软软的,像冰冷夜色下寒星留下的吻痕,特别的勾人。
头发还在滴水,领口只系了颗扣子,从裴临的角度能看到漂亮的喉结和锁骨。
太引人注目了,以至于让人想据为己有。
裴临忽然鬼使神差地问:“我能……抱抱你吗?”
他抬起手,摸了摸戚白肩膀,像孩子第一次吃糖果那么小心翼翼,把他懒进了怀里。
发捎有点薄荷的味道,想一把小钩子,勾的人心里凉凉的痒。
戚白手里拿着东西,没推开他,微微怔道:“你怎么了?”
裴临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形形色色的男女见过不少,前几年,偶尔遇到‘合适’的人,他也试着相处过。
怎么说呢?
所谓的合适,不过是不吵不闹,给彼此的生活留些‘空间’,简而言之,就是不在对方的工作时间里吵着见面逛街看电影。
倒是挺适应的,可惜,裴队除了工作就是睡觉,睡死的那种。
于是这种合适无关乎恋,与爱无关......
对于喜欢男人这件事,他没细想过,但如果那个人要是戚白......
似乎还不错?
戚白被他闷得鼻尖发痒,在他看来,裴临这种行为跟鲶鱼要饭的时候差不多,于是略感无奈:“你想抱到什么时候?”
裴临:“哦。”
他轻轻咳嗽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步:“那什么,你等会,我去下面保安室拿备用钥匙。”
戚白发现他今天状态非常不对,皱了下眉:“备用钥匙你昨天不是给我了吗?”
“咳,给你了,忘了。”
戚白狐疑的扫了他眼,发现他不自在的蹭了蹭鼻尖。
裴临稍微跟他提了点李伦生那边审讯的进展,把他作案的前因后果说了,没提皇朝酒吧,也没提行动,他原本只是回来吃个饭,顺便拿套换洗衣物,戴言洲一个电话打过来,被他挂掉,出了门才回拨回去。
戴言洲莫名其妙地问:“不是你让高航找我跟你商量的吗?工作时间,你挂我电话干什么?”
裴临颇有深意的强调:“‘在家’跟人吃饭,不方便。”
戴言洲没有领会精神,直接问:“这案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