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再打下去,自己或许真会死在这灵阵里,解子沣后退,挥手道:“你们上吧。”
言罢,此前除了给他递剑外,一直未曾出手的解家人,这次终于出手。
不提解家人如何接手灵阵,只说重新得空的解子沣回头,对看着他的曲从渡和赵翡笑了笑。
这一笑略显羞涩,他口吻也是略带羞愧的。
他道:“实力不足,让两位看笑话了。”
他又甩了甩手里的血。
然后没有疗伤,也没有休息,他接过第三把全新的剑,举步向后院走去。
不消说,曲家剩余的人全躲在后院里。
解子沣边走边道:“两位等得不耐烦了吧?莫慌,再等我个一时片刻,等我把不重要的人都杀干净,或者,”他脚步一顿,蓦地拐向曲从渡和赵翡,“或者,我先给两位一点彩头,就当我恭贺两位新婚如何?”
明明身上处处都是伤,破破烂烂的衣袍全浸透了血,解子沣却压根没受过伤似的,速度奇快无比。
仅一眨眼,灵力全开的他就到了曲从渡跟前。
曲从渡都来不及让赵翡躲起来。
匆忙间,曲从渡只得以长枪横挡——
“嗖!”
破风声骤响。
一道白光如天外流星,风驰电掣地穿过无形屏障,直入解子沣后心。
白光冲势太强,解子沣刚刚还恣意得不行,这会儿却被冲得险些要跪下去,方勉强稳住身形。
他以剑撑地,张口吐出一滩殷红的血。继而低头,看向穿胸而过的白光。
这白光赫然是把剑。
还是把灵剑。
解子沣蓦然回头。
只一眼,他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却原来,不止他在暗中算计,拂珠也算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