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折回来,像小时候拂珠磕了碰了,疼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北微听到会立即赶过来揉她脑袋一样,揉了揉如今已然是个大姑娘的拂珠的发顶。
“不管发生什么,师父永远在这儿,”北微温声道,“想哭就哭吧,师父不笑话你。”
拂珠道:“谢谢师父。但我没想哭。”
若她想哭,百年前鼓起勇气向乌致表明心意却被无视时就该哭了。
当初她都没哭,如今就更不会哭。
她还没那么脆弱。
北微欣慰道:“那再好不过。那种狗屁男人,不值得哭。”
确定小徒弟是真的没难过到要哭的地步,北微瞟了眼那颗琼珠,心下暗叹一声,拽下头上的枯叶叼在嘴里,负着手走了。
北微一走,独孤杀抱着白近流进来。
“师妹好些了?”独孤杀问。
拂珠点点头:“还没谢谢师兄喊师父救我。”
独孤杀道:“师妹无事便好。”
独孤杀将白近流递给她,让她好好休息,便也走了。
接连送走两人,拂珠吹灭灯,这才发觉室外日头高悬,已近正午。
“白白,”拂珠有些犹豫,“你说都这个时候了,乌致他还在等吗?”
和北微一样,尽管极其讨厌乌致,但在拂珠面前,白近流一直有在尽力克制,不让自己骂得太难听。它小意地称呼乌致为坏坏,算是它仅存的倔强。
便以兽语道,姐姐都说了要给坏坏送琴弦,坏坏肯定在等。
“那等下我去一趟吧……做人要言而有信,说好了就不能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