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世人只知最近几年有一位丁宝大师声名鹊起,却不知到底是谁,只是没成想被沈令泽调查的一清二楚。
她呆滞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眼前的沈令泽叹道:“世子当真也是极敏锐的。”
既敏锐又记仇,自己才拆穿了他的身份,他就立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小姑娘郁闷的表情似是取悦了沈令泽,他眯了眯眼睛,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了。
苏婧宁却迅速收敛了情绪,正色道:“不知世子需要我帮什么忙呢?”说完随手拉了拉被子。
沈令泽一愣,这才注意到苏婧宁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跪坐在床上,被子松松的围在旁边,露出大半个肩膀和后背。
只是如今是寒冬腊月,虽然屋里拢着火盆,但并不算多暖和,这样坐着时间长了肯定会着凉。
他眉眼一动,不回答她的话反而说道:“不如借苏小姐的书房一用,再好好探讨此事。”
苏婧宁立马应了,她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姑娘家,总坐在床上和别的男子聊天也不太合适。
况且,她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这会儿贴在身上还挺冷的。
沈令泽便起身先行到了书房那边,背过了身子。
随即他身后便响起了窸窸窣窣地穿衣声。
不一会儿声音停止,就有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沈令泽适时地点燃了一旁的珐琅彩瓷烛台,照亮了整个屋子。
虽然苏婧宁很熟悉自己房间的摆设,但有了光亮到底走路方便些。
等她过来,沈令泽已经摘了脸上的面罩,兀自找了位子坐了。
苏婧宁便搬了个鼓凳坐在了对面,她着了件杏黄琵琶襟云锦袄,头上松松挽了个垂髻,似是手艺不太好,几缕碎发散在耳边顺着白皙的脖颈蜿蜒着爬进了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