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质声音柔和下来,似乎刚刚那个板着脸的男人不是他。
“她刚到家,你少说两句。”
沈长伽好面子,被丈夫呵斥后转身进厨房,碎碎念:“孩子都是被你宠坏的,知道你就一个女儿,巴巴地疼着。”
许萦早把爸妈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靠在门上叹了口气。
习惯爱念叨的母亲和沉默的父亲,和很多家庭一样,父母喜欢责骂孩子,说的话隐隐刺人,张口闭口是为你好,言语间都在贬低你的存在价值。
这也是为什么她当初不管不顾要去外面念大学的原因。
她刚坐下,电话响起来,接到耳边:“怎么了栀子?”
楚栀才才看到许萦微信给她的留言:“不好意思啊,我刚出手术室。”
“你怎么突然决定回江都了?”
“我也不知道。”
“还回京都吗?”
“不回了。”
楚栀沉默几秒,尊重许萦的选择,“过年回去找你玩。”
许萦玩笑说:“也就我们能玩一块了。”
身边没结婚还是同龄的,就她们俩了。
怪不得高中做了三年的同桌,原来缘分在这儿。
“许萦你过分了啊,损人不利己的话少说,说也行,别带我下水啊。”
听筒里传来楚栀嗔怪完的笑声,灵动悦耳,许萦被她感化到,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栀子,你认识徐砚程吗?”许萦想起了相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