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现在,季圳然一字一句的清晰,略带情绪的:“她那晚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你?”
镜面里,祁闻低头,动唇似想说话,却只有上下微微滚动的喉结,他眼睑轻动了下,半晌,才低哑应声:“抱歉。”
这是哪门子抱歉?季圳然会需要么?
他只是难得看到祁闻颓的样子,淡淡低嘲了声,垂眸问他:“池蕴这三年过得怎么样?”
祁闻只是说:“很好。”
“那你就不好奇林纾清么?”季圳然单刀直入问他。
祁闻当然好奇,但比起好奇,必然更多的是愧疚。
“你如果问,我当然也会告诉你一声她很好,但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她很好就可以一带而过的知道么?”季圳然也是知道林纾清这小鬼死脑筋惯了,不想搞什么乱七八糟的猜谜底游戏。
骤转话锋后,他嗤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小子,莫名其妙搞了出竹马成天降,我都没你这么好的运气。”
祁闻似是怔了几秒。
乍然想起林纾清从小就学季圳然,逢人说到她和自己青梅竹马,林纾清次次硬着头皮说不是!没有!不能瞎说!
否认三连强烈抗议和祁闻的青梅竹马。
但长大了,居然成了竹马转天降么?
想到林纾清刚才在美术室自季圳然那句话后,就脸红的迟迟不和他对视,出了艺术楼还刻意不走在他身边的拧巴可爱样子。
祁闻垂眸应声时,忽地就笑了。
是,竹马成天降。
他喜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