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他日后可以想办法拿回来,但是母亲的生命最珍贵。
立刻有保镖递给他一份协议书和圆珠笔。
陆淮洲说:“签字吧,老爷子把财产平分给了大房和三房,你们各占百分之五十。”
说到这里,陆淮洲微微一啧,“我这个陆家子孙却一分钱也没分到,不过没关系,我现在不是有了吗?”
陆淮川没有犹豫,刷刷两下快速签好了字,把协议书扔给陆淮洲,然后跑向了救护车。
陆淮洲使了个手势,保镖散去,徐丽姝也被抬上了救护车。
随着救护车的声音渐行渐远,宋宴清立即跑去了陆淮洲身边,微凉的指尖轻轻碰到男人的伤口:”疼不疼?”
陆淮洲没说话,轻轻握住了女人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犹疑,“看到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你不怕我?”
闻言,宋宴清偏过头,好半天都没回答男人的话。
她心里也很乱。
可这个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心里都有阴暗的一面,她想,如果可以,陆淮洲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阴暗面暴露出来的。
她断断续续听沈斯年提起过他的童年和母亲,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她不能以一个圣人的准则去要求陆淮洲,除去他身上所有的光环,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怎么不说话?”陆淮洲有些不确定地问。
宋宴清拉着他的胳膊往旁边的别墅里走去,“你这里有没有医药箱,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回别墅的路上,两个人都闷闷的。
宋宴清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去找来了医药箱。
她专心地给他上药。
被碰到伤口处,陆淮洲微微咧嘴,他的眸色黑沉,目光始终停留在女人身上,忍不住问道:“你心疼陆淮川了?”
宋宴清拿着棉签的手一顿,复又继续给男人上药,“说实话,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在我不知道真相之前,我和陆淮川从来都不熟,是你一直把他想象成情敌,可自从我知道他救了我和孩子以后,我心里确实对他发生了一点变化,就总觉得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不把它还了,我永远都不会心安。”
“陆淮洲,在我心里,我不希望你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受伤。对于你,是因为你是我老公,我想你平平安安的,可对于陆淮川,他是个很好的人,不应该经历这些。”
陆淮洲嘴角扯了扯,说到底她还是心疼陆淮川了。
陆淮川是个很好的人,不应该经历不好的事。
可他呢,曾经也是和陆淮川一样干净的人,唯一的区别在于陆淮川从小养尊处优,被陆家养的极好。而他,小小年纪体会了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必须逼着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被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