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寒面色铁青。

他走到小鲤儿跟前，“今天我们俩好好谈谈，你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

小鲤儿绷着肉肉的脸蛋，“因为你以前欺负过我妈咪。”

闻言，顾倾寒眸光暗了一瞬，承认了自己的作为，“小鲤儿，我以前的确做过对不起你妈妈的事，但那都是误会，我已经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向你妈妈道歉了，你妈妈也原谅了我，那我现在在向你倒一次歉，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小鲤儿面对如此坦诚的顾倾寒，倒没脾气了，“你走吧，我会乖乖睡觉的。”

顾倾寒欣慰地摸了摸小鲤儿的头发，“小鲤儿乖，晚安。”

苏棠趁着顾倾寒哄孩子的时候，早就把那身芭蕾舞服脱掉了，也已经洗完了澡，现在正穿好睡衣，现在镜子跟前吹头发呢。

顾倾寒进来一看，顿时傻眼了，“你把裙子脱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帮你脱？你是不是故意的？”

吹风机声音很大，苏棠根本没听见男人的话，所以也就没理他，继续吹着自己的头发。

须臾，顾倾寒夺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并关掉，语气严肃道：“棠棠，我跟你说话呢，别装傻。”

苏棠：？？？

“你刚才问了什么问题？再问一遍。”

顾倾寒想她大约是没听到，便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把芭蕾舞服的裙子已经脱了？为什么不让我看？”

苏棠摊手，“因为我要洗手，所以就脱了。”

顾倾寒最终在浴室的地上找到了那件芭蕾舞服，他捡起来走出浴室，然后又去把房门关了，一步步走到女人跟前，“我帮你重新穿上它，你给我跳支舞，只有我一个人能看的那种。”

“或许是脱衣舞？”

苏棠瞪着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顾倾寒，你别太过分，我不穿就是不穿，你为什么要逼我？这是什么道理？”

“你是芭蕾舞舞者这件事你瞒着我，还问我为什么？”

苏棠：“……”

提起这件事，她不好多说。

顾倾寒很想知道：“为什么我送你去学芭蕾舞的时候，你不好好学？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跳芭蕾呢？”

顾倾寒所在的那个有钱人的圈子，几乎都喜欢把家里的女孩送去学芭蕾，于是他当时也跟风把苏棠送去学了。

现在看来，她就是故意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