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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黎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明知道他对陆阳舒是什么感情,他怎么能跟陆阳舒上床?

柯越现在对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都厌恶到极致,他看到他们就想吐。

他们的脑袋全都搁在裤裆里吗?就那么缺男人?少了男人就会死?

柯黎居然还敢洋洋得意对他说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太可笑了,他当时就应该直接朝他脸上吐口水。

成你妈的年。

如果不是被柯黎那个一米九八的保镖及时制止,他一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即使柯黎后来向他道了歉,他还是不想搭理他。

恼人的男声还在门外继续,柯黎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个老式的电喇叭,对着他的门高声喊:“弟弟,我亲爱的蠢弟弟,快开门,你哥哥来看你啦!”

柯越再想无视他,也耐不住男人这样作弄,他愤怒地打开门,拿起玄关上的花瓶就朝门外砸去:“别喊了,你不觉得丢脸吗?!”

花瓶落到结实的伞面,又弹回来,落到柯越脚边,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保镖面无表情地挪开伞,柯黎笑嘻嘻地从黑色伞面现出身,一张俊秀漂亮的脸庞和面前的柯越五分相似,但因为身上笔挺整洁的黑色西装,看起来比还未从象牙塔出来,满身少年气的男生要成熟许多。

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柯黎比柯越大了八岁,身为柯家长子,已经作为柯家的接班人完全掌控柯家集团。他平时都呆在欧洲,这次回国是为了处理一些柯家还在国内的产业。

柯越臭着脸道:“又来找我干嘛?”

同家里的其他疏离无感的兄弟相比,他极其讨厌这个哥哥。他的母亲早逝,因此破例被接到了本家生活。这对于其他兄弟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柯越却并没有因此感到丝毫开心。这是他噩梦的开始。

没有人庇护,被强迫按进装满水的浴缸,半夜潜入他房间,往他被窝里塞湿滑冰冷的蛇。这种来自柯黎的恶作剧数不胜数。他是尊贵的柯家长子,柯氏集团名正言顺的接班人,没有人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私生子而责备他。柯越能活下来,全靠自己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