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钧哥仔细看了看师叔。

只见此时的师叔面带潮红,眼含波光,如丝如勾,有些目不成焦,有些波澜。

他的唇齿微张,轻喘着,好像很热的样子。

再看他的身。湿透的衣裳紧紧贴着他的身上,透明如无形。他似乎刚刚做过挣扎,衣襟凌乱,大开着露出了他一边大半的肩头。

那半遮半掩的躯壳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嫩,像极了白花花的五花肉,在微光下又如阿城的金库,仿若凝脂流油。

啊,多么动人心弦的美男子啊。

美得甚是让冷酷无情的钧哥都不禁眼眸一沉,抬起了脚步。

天,难不成他的美色竟然已经达到了让瞎子都复明的程度了吗?师叔心中一个咯噔。

他看着钧哥,看着这俊美无边、让神自卑让人自闭的师侄缓缓地向他走来。

砰、砰。

这一刻,师叔听见了。

他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沉重的,伴随着钧哥的脚步。

一步,一步,就好像踏在了他的心头,敲击在他邦硬的心、笔直如钢铁般的意志,一下、一下,都变得有些微微的弯曲。

师叔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让天地失色的剑修,看着他来到面前,看着他抬起那骨节分明、五指修长的手——

伸进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巨大的、肉眼可见冒着寒气的冰块。

那是在很多年前钧哥在万梅山庄借住时吹雪给撅的冰块。

很结实还不会化。

钧哥郑重地塞进了师叔的怀里,让燥热的师叔在瞬间感到了透彻而刺骨的冰凉。

从心到身再到灵魂,彻底地冻结再一起,齐齐地连带着他的脑壳都要飞去九天翱翔。

“既然发烧,那,拿去降温。”钧哥平静道,“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