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的惶恐,那么的自责,悲恸中满满都是悔恨,声音低落却又不失抑扬顿挫,活脱脱一个耿耿的忠君之人。
钧哥沉沉地看着菠菜,没有说话,也没有分给傅贼半点的眼神,就好像这个老泪纵横的老头根本不存在。
如果此时菠菜的脑袋没有罢工,那他肯定已经看出来了,他的钧哥这是又犯起了高冷剑修的臭毛病,对不想理睬的人选择性耳聋和眼瞎。
喔,说错了,傅宗书怎么能是人呢?
用西街大爷大妈的话来说,他不过是个会说话的尸体,而且还是腐烂发臭的那种,根本不配被钧哥看在眼里。
可惜年迈的傅老贼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他还在恸哭,还在撕心裂肺地叙述着家门不幸。
“都是老臣的错。”他悲愤道,“都是老臣没有看破顾惜朝的狼子野心,引狼入室。让他有机可乘,竟是在今日伙同江湖匪寇意图刺杀陛下!老臣有罪,老臣愿大义灭亲,诛这小人贼子,灭其九族,驱其夫人,以谢罪——”
[噗——!]
话音未尽,也不知是哪个词哪句话或者是所有的话波动了菠菜正处冰封的神经,脑子未启,目光未移,全凭本能,提着逆水寒抬手就是一剑,直直而精准地扎进了傅贼的身上。
左胸一剑,右胸一剑,脖子再来一剑。
一剑一剑,就连傅贼死不瞑目菠菜都没发现,只剩那在脑海中回荡、响彻他灵魂的宣言——
再见了岳父。
我,菠菜,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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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躲在阴影里围观的冷血探出脑壳,看了看惨不忍睹的傅贼又瞅了瞅满身是血的菠菜。
他,默默对着菠菜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这几剑,犀利。
不愧是丞相,连用剑都很有天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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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都找不到的暗卫们悄咪咪抱紧了怀里的小伙伴宫廷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