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顾惜朝其实不止一次向他解释过,甚至冷血也几次提醒他谨慎莫要匆忙下定。而他呢?

他只当顾惜朝是在狡辩,当冷血是被骗。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每一次出事他或是其他兄弟赶到时都见到了顾惜朝的身影。

可当真是顾惜朝动的手吗?

他不知道。

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目标,一个让他可以复仇的,可以让他转移注意、不再责怪自己的目标。

看他如此,顾惜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过这也正常。

说到底他顾惜朝不过是与戚少商初识。说是知己,但实际的交心相处算起来也不过只有一个月而已。论重要性和信任度,又岂能比得上那些早已结识了多年的兄弟呢?

其实顾惜朝也是一样。若是钧哥落难,仇人又疑似戚少商,那他定然也会像戚少商那般发了疯。

人都是这样,心本就是偏的,怪不了谁。

顾惜朝叹了口,“你看,你都如此,又岂能指望那些朝中的大人物,那端坐高堂的九五之尊呢?”

说到这里,他忽地笑了。

他想起了他的钧哥,那个少年时总是会面无表情讲冷笑话的男人。

钧哥说自己是太子,他听了总是会笑又会骂钧哥口无遮拦。

后来钧哥长大了,成熟了,接受了家业,学会了人情世故,再也不会开这般的玩笑了。

那时的日子是多么快活啊,顾惜朝心想。

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年少的肆意,走不回追梦的路,甚至他的人在今日之后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