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五皇子。

自菠菜回到皇城以来第五百零二十二次出现在了菠菜和未婚妻的家门口,带着奇怪的、用红绸绑成花的箱子,双手抱拳,郑重地凝视着他的门,眼中满满都是欲与还休的真诚和祈求。

门后的菠菜一脸沉重。

他好想出门,之前提亲的时候就听娘亲说钧哥也回来了。他好想去找他的钧哥以抒发这些天里他内心的悲与喜。

可他不行,因为五皇子一直一直呆在他的门口。

每天都来,准时准点,连午饭时间都不见走。

五皇子想做甚?

听晚晴说他们幼时曾有过婚约,难不成这五皇子是想抢他菠菜的老婆?

屋内的傅大夫听见动静,幽幽地飘了出来,和自己漂亮的文人未婚夫对视一眼,然后来到窗户旁,熟练地伸出手指在窗纸的角落上戳了洞。

她凑近,透过洞往外一看。

喔,是她那个憨批竹马又来了。

上次趁菠菜和他娘亲在屋里说话,她出门偷偷去问过那个憨批想做什么。

那憨批见她也不肯说清,非说要见到菠菜,还说这一箱子里的东西送菠菜的东西,和她一介女流无关。

哦,是啊,一介女流。

身为女子的傅大夫也不懂,也不明白,不知她的竹马在她不在皇城的那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竟是做出如此离奇的行径。

难不成,这些年一直给他出主意的好兄弟方小侯爷搬去了东街?

天呢,娘亲说的不错,男人都是善变的,连一向脑子不大聪明的憨批和总想太多的聪明人都会变呢。

真可怕,这个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