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比当年更甚。
甚到在此时此刻都让父皇的大脑都停止了思考。
钧哥伸出了两指,平静地搓了一把父皇那张带着些许岁月风霜的苍白脸蛋。
他收回手,垂眸一看——
他的指腹上多了些白色,而且还带着些玫瑰的香味。
很好,是母后和她的小姐妹新研发的香粉。
接着,钧哥又倾下身,用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慢慢地、慢慢地掀开了父皇那掩盖着龙床之下的床单。
他低头往下一看。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只穿着私服的中老年猛男正卑微地缩在龙床之下,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这个猛男,钧哥认识,而且还很熟。
是他的一位世叔,也是如今在朝中赫赫有名的人,有名的统领着众多军营的武将之首,兵马、大元帅。
从钧哥小时候起就总是给他的父皇偷渡宫外食物的兵马大元帅。
猛男元帅看着他世侄那双深沉而帅气的眼眸,默默地、默默地抱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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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男元帅从床下探出脑壳,悄咪咪揪了揪钧哥的衣袍,“钧侄儿。”
站直的钧哥头也不低,斜眼给了他一个眼神。
猛男元帅很是诚恳,“如果,我说这烧鸡不是我带的,你信吗?”
钧哥沉沉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但他的眼神却已是说明了一切,那冰冷的,凌厉的、仿佛能把人当场割裂成粉碎的神光。
显然,他是不信的,而且还在冷冷地注视着,注视着他的父皇和父皇的兄弟狡辩。
那仅仅是狡辩吗?不,这是两个猛男的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