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吹雪以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说出自己从小对某个牛逼哄哄的教主行为了如指掌后,玉教主便陷入了迷一般的沉默。
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曾经为了掩盖身份,一次又一次包括且不限于的伪装而成的花季少女和美貌大妈的自己。
他忽然很后悔,后悔为何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伪装身份,为何从不用自己的真面目来见他的儿子。
这可是他的儿子,机智聪慧、一眼就看出他伪装的亲生儿子啊。
啊,吹雪,爹爹的好大儿。
你是那么冰清,那么善良,善良地从小看着爹爹和阿福的倾情表演从不揭穿,永远顶着那张绝美而平静的小脸静静地看着,无动于衷。
一时间玉爹竟是分不清他的吹雪这种看戏的行为到底是故意还是故意,这让他有些尴尬,尴尬得在好大儿和臭阿钧的注视下差点原地抠出了一座阿房宫。
身为在外酷炫狂掉拽的教主大人,玉爹觉得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他决定用自己伟大教主的魄力打破这片该死的宁静,他要跟他的吹雪单独谈谈。
264
啪啦。
烛光微微颤着,照亮了本是昏暗的屋,在浅棕的门窗纸上勾出了两个对坐的人影。
吹雪坐在桌边,手边放着茶水。
这是阿钧离屋时给他和父亲倒上的茶水,他拿上了自己的剑离开了,为父子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这是吹雪第一次与自己的父亲如此正面相对,也是他从未想过的相对。
在吹雪原本的预计里,他麻烦的老父亲可能到死都不会露出自己的脸。毕竟,他的父亲总是那么神出鬼没,那么的神秘,就跟不想要自己的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