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又不是那种慕强又喜爱神秘的男子,他,不过是个平平无奇只相信自己的剑修罢了。
于是,在三人鼎立相看的寂静空气之下,吹雪忽地开口喊出了老爹的名字,“玉罗刹。”
玉爹一顿,然后挑了挑自己英俊的眉头,虽然并没有人能看到。
“哦?”他又是一声邪邪的笑,“你认识我?”
这简直就是废话。吹雪根本就不想理他,如果不是这个家伙半夜溜进来还被逮到,吹雪这辈子都不想喊他的名字。
吹雪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眼他的渣爹,然后伸手在钧哥里衣的袖子里掏了掏。
吹雪早就发现了,阿钧的百宝袖子和他的外袍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他想,他的乾坤可以出现在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即便是贴着肉的里衣。
不过掏里衣的动作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着实过于亲密,看得玉爹痛心疾首,恨不得用眼神将钧哥千刀万剐。
无辜的钧哥并不知道自己为何备受眼刀,他不过是个塞东西的工具人,长成人形的百宝袋罢了,明明都是吹雪主动。
心里只有好大儿的玉爹才不管,在他的心里他的好大儿永远是那么的纯洁,就算自发做出这般不守男德的行为,也一定是别人勾引。
没错,这一切都是该死的心机狗顾钧的勾引。
年轻的吹雪并不知道好兄弟和老父亲对视中的剑拔弩张,掀开自己的被子飘到玉爹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身为混沌中立的男子,往日里谁见了他玉罗刹不是瑟瑟发抖恭谨不已就是喊打喊杀,哪有像吹雪这般平和相待的场面?
他看了看吹雪白玉般的手,哦,手里是两张帕子,他不禁打出一个问号。
吹雪见他不动,对着他的眼睛看了又看。可惜的是玉爹并非剑修,也不能像钧哥那般轻易突破吹雪那双漂亮的眼中那深厚冰层,理解那深藏于冰层之下的深意。
在玉爹的眼中,吹雪的眼睛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就好像那深秋的池水那般平静而幽深,让玉爹都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