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悄咪咪写族谱的样子是那么的小心,那么的谨慎。谨慎得自称是普通管家的阿福,每一次去写都会用上水上漂般轻功,还有那普通人不可见的速度和仿旧的笔记。
阿福知道他的少爷吹雪沉迷练剑不可自拔,从不在乎所谓的家族,平日里也从不查看所谓的族谱。但年迈的阿福并不知道,他的少爷有时会记录下自己的练剑心得。
吹雪自幼便知,剑修的路是无尽的长,即便是偶尔记录也终会记下很多很多,于是当时还很是幼小的他便找了庄内最厚的本子——
一个,书面上写着族谱二字却一片空白的本子。
并从最后页开始写字。
如果此时的阿福从后翻阅一下,就能发现原来空白的族谱上有一半吹雪的剑法。
然而,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老兄弟玉罗刹是那么的飘忽不定,那么的神出鬼没,每一次来都突然出现不给他一点点反应的时间,以至于他每次偷写都很是捉急,就怕吹雪发现。
啊,玉罗刹,你真是个好生磨人的男子啊。
阿福头秃。
阿福掉头发的样子是那么的狼狈,易容而来的老父亲那时男时女的表演是那么的沉醉。
吹雪每次都默默地看着,从萝卜头看到少年,从不揭穿,就静静地看着两人笑呵呵的演。
他习惯了,他早就习惯了。
无论是装作乡下莽夫的老父亲还是大家闺秀的老父亲,吹雪都已经习惯了。如果说一开始不爱见人的他突然看到陌生的脸时还会有些僵硬,但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无动于衷,学会了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