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哥不解地侧目,“嗯?”

吹雪:“阿城,他什么时候睡懒觉?”

钧哥懂了,解释道,“跟我彻夜练剑的时候。”

喔,通宵之后啊。吹雪又淡定地垂下眼去——

等一下,彻夜?

吹雪又是“唰”得一下抬眼,看着钧哥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早就发现了,无论他每天几点起床,几点去练剑,他的好兄弟阿钧都奉陪到底,那时刻准备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刚刚起床。

吹雪原以为这是阿钧总是起得太早,但万万没想到,阿钧他哪是起早,而是根本就没睡。

虽然练剑很重要,但天天不睡觉是会出人命的。

这一刻,吹雪的心中飞快闪过无数念头,从脱发到肾虚又到五衰,最后在好兄弟暴猝的安详之相上停顿。

他很是严肃地问钧哥,“你,彻夜是经常?”

“也不是经常。”钧哥淡淡地道,“天天罢了。”

吹雪闻言瞳孔猛得一缩。

是了,他就说自己的听力那么好,仅仅是外面的一丝细不可闻的声响就足以他醒来。阿钧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一开始入住时他还做好了阿钧半夜翻身或起床时自己被惊醒的准备,没想别说是翻身起床了,他连阿钧的呼吸声都没听见过。

原来,原来阿钧不是已经厉害到连呼吸声都控制,而是根本不就在房间吗?

阿钧,你在干什么啊阿钧?难道你每天到完晚安后回房都是用来唬人的吗?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