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冻土清香的吹雪将剑收回腰间,双手插进袖子里幽幽地看着对面崩裂的山峰和那即便站在这里都肉眼可见的大雪崩。
他的眼神波动了一下,闪过三分纠结三分艰难还有四分的决绝,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问,“南方的剑修,是不是都是这般?”
钧哥眉头一紧,觉得吹雪这问题不简单。于是问,“哪般?”
吹雪:“劈山。”
啊这,这钧哥哪知道啊?他长这么大见到过的纯统剑修也就阿城和吹雪俩。
哦,还有个风二大爷,但风二大爷从来没在他面前出过剑。
但这话钧哥又怎能说出口?岂不是丢了他钧哥流浪江湖、见多识广的面子?
于是钧哥负着手遥望着远方,意味深长道,“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自是也无相同的剑修。”
“那,阿城呢?“吹雪又问。
钧哥目色深沉,“他,会劈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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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目光一闪。
果然如此,南方的剑修果真不得了。
阿钧会劈山,阿城会劈海,那身为他们的对手吹雪又怎能落下脚步?
吹雪将目光投向了对面还未停下的雪崩,做出了一个郑重的决定。
他不知道如今的他能否做到阿钧和阿城的程度,但他可以立一个小目标——
他,要劈开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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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对面的山头。
隐匿行踪来看看儿子的玉罗刹刚刚到达便对那裂开的双子峰产生了疑惑。如果他记得没错,他上次来的时候,这山还是一整座。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晚到一步的他并不知道对面劈山的大举,只以为这是自然的变动,此时的他只在乎他暂住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