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我做的不是春|梦。”

钧哥心想,说的好像他做了春|梦一样。他反驳道,“我也没有,我只是梦见了我的夫人。”

“都是夫人了,那就是。”阿城才不相信钧哥的话。他已经看透了,他的好兄弟钧哥就是个面子薄的男人,就是不好意思,在强行挽尊。

“我不一样,我没有梦到夫人。”阿城双手十指交叉,轻轻地放在腿上,搭在手背上的食指不自觉地轻挠着自己的指根。

他的眼神很是平淡,但钧哥仔细一品,却从那平淡的目光中品出了那么一丝丝念念不忘,就好像那被藏匿在心中十多年不敢触碰的珍宝第一次被拿出,带着小心翼翼的轻柔和珍惜。

阿城说他只是梦到了一个人。他从未见过那个人,但他知道那个人是存在的。

那人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嫩,头发像乌木一样黑亮,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美丽。他的人像冰一样清澈,如玉一般无暇。他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剑狭长古老。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苟言笑,静静地望过来便足以让人体会到震撼人心的圣洁。

圣洁得让人不敢却又想触碰。

他就那远古的神明,在雪山中诞生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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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阿城描述的阿爹:……

还说不是那什么梦,我信你个鬼。真当老爹我没年轻过,不知道年轻人最喜欢说自己的梦中情人是个神。

阿爹扭头冲出屋门,声嘶力竭:大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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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爹飞奔离去的身影,钧哥微微歪了歪头,疑惑道,“那不就是春|梦?”

“那不是。”阿城回答得很是郑重,“他是个真实的人,不是还没有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