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哥面无表情地心想,忘记家里还有个变态老父亲了。他就不该这么早回来。
钧哥有些嫌弃地推开老父亲的大脸,“没有。”
那回答冷酷而又无情,高贵而又冷艳。但父皇仿佛听不见。
父皇的耳朵里似乎只能听见有这个答案,即便他的好大儿的回答完全相反。
父皇忍不住心肝颤颤,又十分热情地亲了亲钧哥的小鼻子,说,“爹爹也很想你,比你娘还想你。”
明明,昨天晚上才见过。钧哥默默地看着他的父皇的表演,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只极具戏精色彩的大狗狗。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的父皇在正常的时候很正常,就像是所有人想象中威严的帝王。但父皇不正常的时候又是那么的不正常,就像是这世间所有的热情都充斥了他的身,让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倾诉的表演欲。
用菠菜妈的话来说,父皇他,就是个影帝。
钧哥不明白,钧哥也不理解。
父皇不正常也就算了,但为什么,那所有的不正常都是在他的面前,但面对他的臭弟弟们时又是那么的正常。难道,是他的弟弟们不配吗?
钧哥想了想,觉得这很有可能。
钧哥不愿再回忆起臭弟弟们,也不是很想继续被热情的父皇狗狗纠缠。于是他极力推开父皇不断凑过来亲亲的大脸,趁其不备从父皇的怀抱一跃而下,哒哒哒爬上屋内母后派人给他铺上毛绒绒的兽毛椅子。
他问,“父皇为何事而来?此时不该是在批复奏折?可是改完了?”
哦,并没有。
回想起御书房里满桌子的奏折,父皇一阵心虚,他甚至就是因为不想继续改奏折所以才溜达到他好大儿宫里来的。
但这话父皇能说吗?难道他要告诉他的好大儿,他英明神武的父皇就是来耍的,来摸鱼的吗?
身为一代帝王,父皇他也是要面子的呀。
虽然,自从他被好大儿发现老是偷偷爬皇后的床后,他在好大儿的心里就再也没有了面子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