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内幕新闻啊!作为一个外人、一名看客,子休错愕得下巴险些掉到了地上,果然是后宫多……奸情?!
南宫度却像是事不关己,一副听到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的忍俊不禁,最后居然是没绷住,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可笑!皇兄的儿子?本王这就降了个辈分成南宫骜的儿子了?!”
太后自然不会觉得好笑,但即便是被南宫度如此怠慢轻视甚至可定论为侮辱,她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她有求与他!“度儿,求你收手吧!”
“收手?”对方终于道明来意,南宫度的笑声戛然而止,面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像是凝结了一层霜,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森,十成十的地狱修罗一个!
虽说事不关己,子休仍没胆量正视,如坠冰窟一般背脊止不住地阵阵发凉,两股战战,怀疑南宫度不会大逆不道来个弑母……不对,是弑祖母吧?
“太后,叫我收手?”没哟令子休惶恐的人间惨剧发生,南宫度的神情很快缓和了,只是带着淡淡的讽刺地笑,“不知道,太后当年赐薛贵妃毒酒之时,可曾想过收手?!太后,请你听清楚了!若非二十年前你儿子南宫骜淫乱后宫、与宫妃私通,又怎会出现今日之局面?这不是我收不收收的问题,是他南宫骜种下恶根,就必然尝回恶果!这是他罪有应得!薛贵妃是被你母子二人害死的!你可以为了保全你的儿子牺牲我的生母,我也可以让整个南国江山为我生母陪葬!”
“你……”没有想到如今内忧外患、南宫王朝危在旦夕的局面竟是一场为逝去二十载的后宫妃子复仇的较量,更被南宫度狠历的气焰惊得不轻,太后一时无言以对,可是,为了保住南宫家历代先祖苦心经营百年的江山,她必须说服对方罢手!
停顿片刻,她还是争辩道:“这怎么能全怪骜儿,当年若不是你母亲自愿,骜儿也不可能……”
“死无对证,你尽可以污蔑她!”南宫度拒绝听取任何的理由,何况旧账,他可是还有新账没算呢!“我想,南宫骜想杀的不止是柳子休吧!”
“……”这话什么意思,太后显然心知肚明,她再次沉默了。
半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不再替亲儿开脱罪责,用力点头,一脸决然,道:“好!若你不放过皇上,太后今日便以命抵命,替他一死!”
这招不知道算不算奏效了,南宫度虽然没有置若罔闻,却是表现得无可奈何,好像他真的无力改变什么似的,叹道:“胜者王,败者寇!大局已成,你以为你死,我就能扭转乾坤吗?”
“不!”太后坚决不信,她一脸的肯定,“你可以!我知道,是魏连辰,那个女人有通天的本事,是她……”
“多谢太后还记得她!”突然提到仙仙,南宫度的情绪又有了微妙的变化,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倏然跳出来,“也对,当年不就是太后离间我与她的感情,最终……”
“如今补偿来不及了吗?”太后显然不太想令他再想起从前。
南宫度的“笑容”却更深了,并不计较自己的话被打断,只是反问:“你说柳子休?一个毫无事处的男人,你觉得够吗?”
毫无事处?!再被南宫度言辞羞辱,子休陷入抓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