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还有什么事吗?”季牧桥问。
秦文远不看他,只盯着陶蘅,“给我十分钟,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季牧桥抓住他的手臂,“放手,我们要回去了。”
“季牧桥,”秦文远拨开他,“你是不是以为你救过陶蘅我就不会动你。”
季牧桥冷笑,“秦总可以试试,我最多把诊所送你就是了,没有诊所,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秦文远当然不会把他怎么样,就是看在他救过陶蘅的份上,他也不可能再动季牧桥,但看到季牧桥在陶蘅身边转悠,他又实在觉得他可恨,恨不得把他绑起来扔进江里去,让陶蘅再也见不到他。
心中的畸念像杂草一样疯长,只有奋力克制才能将他按回原处,他深吸了口气,对陶蘅道:“五分钟,就五分钟,说完我就走。”
陶蘅垂眸坐了一会儿,点头,“好。”
说完他又对季牧桥说:“等我一会儿。”
语气中不乏亲昵,秦文远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但又发不出来,忍得胸腔都疼了,甚至说出口的声音都是哑的。
季牧桥往远处走了几步,在长椅上坐下来,视线始终落在陶蘅身上。
“想说什么,说吧。”陶蘅转头看向花圃中的雪松,声音不高不低,清清冷冷,就和那雪松一样。
秦文远往旁边走了几步,不动声色地挡住季牧桥的视线,“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