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衣服后,便回中堂行参谢之礼,顾子青八面玲珑,应付起来如鱼得水。
宋晓莲一人坐在屋里,右手攥成拳头放在身侧,便是没人的时候,也直直挺着背,见了顾子青的反应,她此时仍旧有信心,她想只要顾子青尝过女人滋味,一定再舍不得抛开。
等晚点的时候,众人将顾子青送回屋,宋晓莲闻得见他身上带着酒味,脸上却不见一丝醉态,反而脸色有些白,眼神越发明亮,直直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能给人由里到外看得透彻,宋晓莲在和他对上视线后,心中不由得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又为将要发生的事脸红不已。
顾子青走到桌边,一个人吃起了菜,又喝起了酒,宋晓莲始终坐在床边,也不动弹,也不说话。
因宋晓莲是高官之女,也没人敢守在房外听墙角闹新人,便都识趣地离开。
顾子青坐了半个来时辰,总算吃饱喝足,慢悠悠地将视线投向床边,眼神里带着玩味,宋晓莲可以说很敏感的,这会与他对上视线,心中竟生出了些许不安。
顾子青清了下喉咙,总算开口,可声音依旧低沉浑厚,和平时的不太相同:“你知那天我碰也没碰你,鉴于你的人品,我不得不怀疑你之前是否还做过类似的事。”
宋晓莲听懂了他的话,又羞又气,整个脸涨得通红,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子青一下一下把玩着垂在肩上的头发,不疾不徐道:“我至少得鉴定下你是否还是完璧。”
鉴定那两个字莫名讽刺,宋晓莲紧紧咬着嘴唇,指甲掐在肉里,鼓起莫大勇气道:“你我同房不就能知道了吗!”
噗嗤一声,顾子青笑出了声,然后歪着脑袋看着她:“这个也有法子能糊弄,宋小姐不会不知道吧?”
宋晓莲一字一句道:“你欲如何?”
“你是太师女,难道不知是什么法子吗?”
说罢,顾子青从房外一声令下,立时有几个下人抬着一个木桶进来,宋晓莲看见那木桶,脸色骤变,霍地从床上站起,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被兜头泼下一盆冷水,浑身颤抖,瞪着一双眼睛,大喊道:“你竟要如此羞辱与我?”
顾子青却不紧不慢,自顾自又倒了杯酒,执起来拿在眼前晃了晃:“你若问心无愧,又何必怕验明正身?”
宋晓莲并不是一味好强,也懂得适时示弱,这会垂下头,眼睛一眨,流下泪来:“我知你怪我设计你,可因为我太爱你了,你忘了五年前,你在五马坡外曾救过一个小哥,那便是我扮的男装,从此我的一颗心全是你的,根本不曾再想过别人,我原本并不想拆散你和你夫人,只要能在你身边,要我当妾我都愿意。如果你真的怪我,那明日我去你夫人那里求他,我自贬为妾,迎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