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越往北情况越是复杂,帮派势力显得越发嚣张肆意,甚至都到了明目张胆欺压穷苦的地步。
李公甫看在眼里,也同时记在纸上,却并没有出手管闲事的想法。
这样的情况估计已经形成了习惯,想要强行打破并不困难,可惜他此时并不是当地衙门中人,就算管得了一桩两桩,也管不了所有的黑暗。
当然真要遇上了,帮一把就是一把,码头上的地头蛇想要找茬的话,正好让跟随而来的二十来位捕快好手松松筋骨。
他把这些情况按照不同例别,分成几个册子记录妥当,说不定以后可能有用得着的地方。
周巡抚和钱按察两位大佬也不是一味纵情声色的糊涂虫,他们对李公甫的行为十分好奇,特意把他叫去问他整天写写画画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把看到的听到的,以及自己想到的写下来罢了!”
李公甫也不在意,轻笑着说道:“反正旅途漫漫,寻些事儿打发无聊也是不错!”
两位大佬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叫他拿出这些日子记载的笔记,随便扫了几眼顿时无语,同时心中也相当震惊。
李公甫写的东西虽然相当粗陋,因着时间太短的缘故也听不到看不到一些深层次的问题,可就是他随便记载的东西已经足够当地官府作为治政备案。
尤其最后记录的一些想法和处理办法,都能直接拿来就用,只要执行得力都是立杆见影的好法子!
“我说李公甫,用不用这么认真,咱们只是路过而已,以后估计没有机会再踏足那里啊!”
钱按察一脸感叹,斜瞥了李公甫一眼没好气道。
“呵呵,习惯成自然了!”
李公甫笑着摆了摆手,语气平静道:“再说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我以前在钱塘的时候,哪里会想到有今天这日?”
两位大佬若有所思,李公甫的话提醒了他们,以后说不定,他们就很有可能主政一方,谁也不敢保护会不会就在沿途所过之地?
有了这样的领悟,之后两位大佬虽然依旧过得潇洒自在,不过暗地里也没少那派心腹文书和幕僚,收集沿途所过的一些基本信息。
如此,时间匆匆半月眨眼即过,这日官船进入了运河鲁地段,来到了泰山所在的泰安地界,到了这里本来就相当沉默的夏侯,更是冷淡如冰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怎么了夏侯,有什么问题么?”
李公甫看出问题,直接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