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什么?”
林沙脸色一冷目光锐利如刀,粗豪队率心头猛一哆嗦吓了一跳,这才听他冷言道:“这里可是高句丽境内,又是你死我活的血腥战场,稍一不慎都有可能出现麻烦,不要想着和光同尘,咱们有能力将所有粮草辎重还有板甲全部带上,就没必要为了面子就弃之不用,谁知道会不会有用到的时候?”
“郎君说的是,是某糊涂了!”
粗豪队率满脸尴尬,连连陪礼道不是。
……
隋朝国力毕竟比高句丽强上太多,随随便便一路派出三十万大军,基本上便抵得上高句丽大半军力。
一路行军兵锋大盛,沿途高句丽城镇几无抗手,不是被轻易拿下就是早早弃城而走,轻松深入高句丽国境内数百里。
时不时有零星战斗发生,不过那都是一线战斗部队的事儿,跟后方的辎重运输部队基本上没有关系。
林沙过上了难得悠闲的一段生活,每日行军不过数十里,早已形成规矩的五千青壮民夫不需要他亲力亲为提点指挥,便能将辎重部队的任务完成得很好,而且队伍也是井井有条没有发生丝毫意外。
随着队伍的深入,他手上青壮民夫数量不曾变化,可是控制下的运输队牛马数量却暴增了数倍还多。
隋军杀入高句丽腹地,几乎以横扫之势一路平推过去,尽管高句丽玩起了坚壁清野的手段,不过隋军的缴获数量还是与日俱增。
那些金钱财货自然跟青壮民夫没啥关系,林沙也不看重这些黄白之物,不过缴获得到的牛马畜生也是没有放过的道理。
夕阳黄昏,橘黄的光线将地面上的一切照的通亮,影子拉得老长。
隋军荆文恒所部后勤营地,数百青壮民夫正费力的驱赶大群牛马,一时间牛鸣马嘶之音不绝于耳,伴随阵阵肥料的嗵嗵落地声,一股子牛马粪便特有的恶仇四下弥漫,整个后勤营地没多久便笼罩在一股子淡淡恶臭怪味中。
“你们这帮家伙,真是吃饱了撑的!”
“就是,搞这么麻烦干什么,这些牛马直接宰杀了不好么?”
“尽会做妖蛾子,难不成如此大将军还会对你们另眼相看不成?”
“……”
一路走过,附近几个营地的青壮民夫纷纷不满抱怨。
“我说何大郎你这是干什么?”
随行监管的隋军队率们不满嚷嚷开了:“你这家伙几乎每隔几天都要找旅帅和校尉要上一批牛马,难不成你这家伙想要改行放牧不成?”
“放你娘的狗屁!”
负责监管林沙所在青壮民夫队伍的隋军队率姓何,听到同僚的不满埋怨顿时怒气上涌直接开喷,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溜圆一副谁给老子没脸,老子就跟他干架的摸样,还真唬得沿途同僚不敢把玩笑开得太过。
一路骂骂咧咧心情十分不爽,待将牛马赶到一处比之旁边营地干净整洁不少的坚简易营地,何姓粗豪队率急忙大声吆喝里头的青壮民夫出来帮忙。
“怎么样,何大郎这次从旅帅那弄了多少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