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

彭医生把药交给女佣,说完用量后转身离开,却在屋门口差点撞上一个人。

“彭医生”,阮澄笑着打了声招呼,“我叫阮澄,在报社工作,是陆太太找来写报道的。”

彭医生见过他几回,跟着打了声招呼。

“陆太太又犯梦魇了吗?”阮澄问。

“是啊,太太跟你提过吧,老毛病了,稳定了一阵子,昨夜里又开始犯了。”彭医生叹着气下了楼。

“阮澄?”壬初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看见阮澄正低着头站在门外,眉头紧锁,脸色也不好。

“阿初,你怎么受伤啦?”

阮澄注意到壬初那只绑着纱布的脚,立刻走到他身边询问,目光里是藏不住的关切。

“没事,已经不疼了。”壬初笑着回他。

“阿初,我扶你回去吧。”说着,阮澄就上前轻轻抱住壬初纤细的胳膊。

壬初正想拒绝说他还好,右肩就忽然覆上一只大手,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烧皮肉。

“这是我这个丈夫应该做的,不麻烦阮先生。”

陆俨低哑温柔的嗓音从壬初身后响起,温热的吐息几乎扑洒在他白净的耳根。

说完,陆俨就像昨晚一样将他拦腰抱起,镜片后的目光从阮澄紧紧攥着的拳头上扫过,长腿一迈,径直下了楼。

壬初被他一路抱到卧室,周围过低的气压让他咬着下唇不敢言语,直至被放在沙发上,他才拽住陆俨的袖子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壬初也不知道陆俨究竟生的是谁的气,总之直觉告诉他,陆俨现在不大高兴。

“没有”,陆俨摘下眼镜,捧起他的小脸,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引人沉陷,“我去拿药箱,给你换药。”

壬初乖乖点头。

直到陆俨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把手心摊开,展开其中皱巴巴的纸团。

这是阮澄刚刚扶他时塞到他掌心的。

阮澄的字很好看,清秀工整,排列组合在一块却令壬初困惑又毛骨悚然。

上面写着——

“阿初,如果我能活过今晚,明天早上七点,我会亲手送你一朵沾着晨露的红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给宝贝们推荐个比较老的日漫《暗芝居》,今天成功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