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澄把自己的鸭舌帽戴到壬初头上,笑着拉过他手腕,一同出了陆家别墅。
“去报社坐坐吧,我在那边工作。”阮澄叫来辆黄包车,拍了拍壬初的肩膀,笑着让他先上车。
壬初点头答应,阮澄便也跟着上了车,笑得更高兴。
“下雨了啊,师傅,请快一点。”
上车不久,细密的雨滴就纷纷落在头顶的黄篷,原来今天天气不太好,壬初记得今早那阳光还很明媚。
“好嘞,坐稳了。”
拉车的师傅倒是不怕被淋湿,卯足了力气冲进雨幕。
估摸着过了十多分钟,师傅就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吉祥报社。
“谢谢师傅。”阮澄笑着给了钱,迫不及待地拉着壬初进了报社。
一进门,他们就和拿着一沓报纸的小童打了个照面。
“阮哥。”小童看见阮澄,笑着打了招呼。
阮澄摸了摸他的头,“外头下雨了,待会再出去。”
“阮哥,这是你朋友啊,真’拨特否‘。”
“是beautiful。”作为九年义务教育时代的三好青年,壬初下意识纠正了他的发音。
阮澄和小童都笑起来,见雨势渐小,小童就搂好报纸挥手告了别。
“看来陆少爷对阿初真的很好,还教你英文呢。”阮澄蹲在自己的座位旁边翻找着什么,不咸不淡地调侃了句。
壬初以为他是在意陆诚,摆了摆手:“没有,这是我自己学的。”
“阿初真厉害。”阮澄抱着一摞报纸站起来,嘴角弧度咧得更大,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手机电脑时代,壬初很早再看到这么多报纸了,他随便拿了一张,时间是民国时间,翻译一下大概是1930年。
“这是去年的报纸”,阮澄把椅子搬到壬初旁边,紧紧挨着他,把报纸上一段内容指给他看,“陆家的报道。”
壬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大概在报纸的右下角,有一小段以“陆家养子溺水离世,案件疑点重重”为标题的内容。
“这是去年的一桩悬案,至今没查出来,听说后来就被陆家人花钱压下去了,说是家丑不可外扬。”阮澄解释说。
壬初一字一句读下去,确实,这篇报道不仅占的篇幅少,连基本语句都不通顺,只说了什么“陆某失足坠江”“家人悲痛”之类的话,关于疑点,半句都没提。
标题党。壬初暗骂了声。
不过他穿过来这几天,还真没听人提过这个陆家养子。
“阿初,我之前说过的闹鬼传闻,也是因为他”,阮澄指着那段报道说,“差不多从今年年初开始,陆少爷就病了,越来越严重,吃最好的药都没用。”
壬初想到这些天发生的怪事,也逐渐确信和这位养子脱不了干系,没准他就是这个故事的反派。
系统叫他去取得反派好感度,那岂不是要讨好这个死去的养子?
他不由咬紧牙关,打了个冷颤。
“阿初,其实我今天叫你出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阮澄难得神色严肃。
壬初疑惑地看向他。
“上回……就是昨天,听你说,要去照顿陆诚,可是阿初,你知道陆家的养子叫什么吗?”阮澄很认真地看着他。
“他就叫陆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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