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五条悟可能原来不知道，但现在一定体会到了。

未来某人亲切称呼其为“流血狗”的奇特造物，被一爪子百分之零点五，六只围攻，持续叠加，只能含恨败退的血泪感受。

硝子在发现反转术式不起作用后也陷入了震惊。不如他同期的慌张，五条悟感觉还挺新奇的——当然不起作用，因为没有伤口，也没有痛楚，他只是单纯的一直在吐血。

——“口若悬河”

是那个紫黑的气息吧？这种攻击，感觉更像是概念上的诅咒，居然能无视无下限吗？

只要“命中”，就必须要“流血”。狗子的紫黑雾气只存在了一分钟左右，但他一直在吐，似乎不吐到一定量不罢休。

——唔……量有点多，头晕起来了，杰的这些狗子有点厉害

终于感觉喉咙不再有涌出来的欲望，五条悟就着矿泉水在窗边把脸和手洗干净，洗的很粗糙，头发不免也被打湿——擦脸的纸巾直接丢下了窗户。

“没事了，没伤”

看着同期们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大猫简单解释了两句，“就是流血诅咒，吐够了就行”

嫌弃的脱掉浸了不少血的外套，团把团把塞进抽屉里，又思索了一下抽出来丢进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五条悟有点萎靡不振的趴回桌子上。另外两位面面相觑，默默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通风，回座位沉默，可教室里还是留下明显的腥气。

夜蛾进门前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今天迟了一些，不抱希望的想今天几个问题儿童能给自己整什么新活，却意外看见刚刚心里念叨的孩子都乖巧的坐着。

一个趴着，一个面色凝重，一个神游天外。

嗯，比以前乖巧多了。

不过教室里有忽略不了的血气。

站到讲台上放下课本，双手张开撑住桌子，严肃开口：

“这味道怎么回事？”

无人应答，夜蛾正道决定随机抓个小朋友。

“杰，你来解释”

硝子肯定不会参加胡闹，剩下俩就杰还会讲话。

——恭喜，是伪随机。

夏油杰人还是懵的，他没想到狗子居然还有这种效果，还把他一向无敌的搭档干虚弱了，明明昨晚虹龙挨了不少下也没事。

思绪混乱，突然被点了名他也不知道一下该透露多少，能透露多少——急中生智障，脑子一抽风：

“悟和硝子生理期来了。”

他听见自己强装镇定的声音，悟从桌子下传来的一声鹅叫，和硝子恍若实质的疑问眼神。

“你要不要再重复一遍你在说什么？”

夜蛾：我不点明，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救命……’夏油杰痛苦的闭了闭眼，‘我在干什么……还不如全说了……’

先试图挽救一下刚刚的惊天发言，他干巴巴的笑了笑，“……开个玩笑。”

“我新到手的魔物的有吐血诅咒效果，对练时悟中招了”夏油杰生怕夜蛾点评什么“这并不好笑”或者给他鼓鼓掌，他迅速的概括起因结果。

“魔物是我昨晚异世界冒险调伏的。”

——

2.

得到一个解释，但是非常离谱。夜蛾还是没选择在课堂上追究下去，不过他让夏油下课后去找他谈话。

可能是错觉，夏油杰感觉夜蛾看自己的担忧眼神有点明显。

老师怕不是觉得我精神失常。

自暴自弃捂住脸，他决定等会谈话，老师一有这种表达倾向就把团子和狗塞他怀里。

但是不巧，下完课，夏油刚走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新任务，于是都想长话短说迅速解决的两个人同时做出了行动。

夏油把水团子丢到了夜蛾桌上，夜蛾刚换上温柔的眼神。

夏油：……他可暂时不想体会什么铁汉柔情。

“异世界冒险是真的。”

为了增加可信性，他又补充了一句“斩鬼上的能量带我去的。”

夜蛾老师知道斩鬼的特殊，加上构成元素不同的水团子，证据应该已经够了。

“老师您可以慢慢研究它——”夏油已经走出办公室门口，又伸进头来告别，“我先去做任务了！”

等任务完成回来又是一个夜晚，不过今天没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