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 他只觉得自己心肝脾肺无一不疼, 若是在此时与范晓晓纠缠理论, 没准还会吃亏, 干脆忍着, 最后一起清算。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好一会儿,见范晓晓没有紧跟着,牧鞅憋住心中滔天怒火, 语气平淡, “事已至此,难不成我还会为难你?”
范晓晓踌躇再三。
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无可奈何地跟上。
牧鞅原路返回。
这短短半个小时,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喘不上气,全身的肌肉隐隐作痛,最令人绝望的是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 他咬牙,终于带着范晓晓回到了庇护所。
这蛇毒主要作用于神经系统还有血液循环系统,剧毒无比,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韩之星本闭着眼睛休憩,听闻动静,他立刻警惕地睁开了眼,瞧见牧鞅与范晓晓,他的眼中泛出了惊喜之色,“怎么样?得手了吗?”
对于戚媛,他同样十分忌惮。
范晓晓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头颅低垂,不敢说话。
此时此刻,她恶毒地想着,如果牧鞅撑不住蛇毒死去了多好,这样,她能最大程度地替自己说好话。
牧鞅知道自己活不长久。
此刻他深深地明白了那句古话的真谛,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要是自己不一门心思想取戚媛的性命,这样的蛇毒又怎么会作用在他的身上。
“没有,事情有了变故。”
牧鞅艰难地张嘴说话,可因为吞咽困难,连说出来的话都嘶哑极了。
他慢慢地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