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杏湫觉得自家主子在殿内待久了对身体不好,力劝任银行出门散心。,此想法与任银行不谋而合。杏湫领着任银行在各处散步。
后来任银行仿佛有自己的想法,她指导杏湫去了好几个地方。一直逛了许久,杏湫才反应过来。这些地方都是自家主子和瑾将军旧时游历之地。
她替自家主子难过,又不由得为自己昨日做下的决定自喜。幸好自己聪明!
一阵微风拂过,熟悉的浓郁的花香钻进任银行的鼻腔之中。“这是到了花园?”“是的,主子。这一片是当初王姑娘送的,花开的可好可香了,就是花香过于浓郁,闻着有一些不舒服。”
浓郁?像是想到了什么,任银行询问星球我,“你也觉得这花浓郁,闻着不舒坦?”
“对。”杏湫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有此疑问,但她并不纠结,只是实话实说。
“具体有何症状?”任银行又问。
“有些头晕胸闷,呼吸不畅。偶尔十分没精神,很想吐。”这些症状任银行觉得再熟悉不过,这都是她当初有过的症状,且他还见过很多宫女也有类似的症状。
错不了了。
至此,任银行肯定了自己的推断,这桩桩件件合、宫上下的宫女之伤,绝对都与那王柳脱不了干系。想到此处,她不禁心下愤恨。
任银行想起瑾萧炎曾经抱着着衣衫不整的此人被当场抓获。
她当然相信瑾萧炎的解药之说。但据她所知,那王柳与瑾萧炎自幼相识,曾有过婚约,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瑾萧炎初初归乡之时,还曾经为了她,教训村中的刘顺子,若说完全没有感情,任银行自然不相信。
年少喜欢的人总有些不同,会不会是瑾萧炎心疼王柳多年受苦,出于不忍拥抱王柳以给予安慰呢?
思绪的阀门一旦打开,便禁止不住。任银行越想越深,不由得有些生气。但转瞬,她又想起此刻瑾萧炎应该已经被处死,不由的悲从中来。
世事难料,有时世人连一个伤心的间隙都得不到。
恰在此时,一名宫人疾报,“司南先生,失踪了。”这人是瑾萧炎的心腹,他的失踪说一定和瑾萧炎有关。任银行突然有了一种微妙的期望。若司南此行是前去就认为,自己应该怎样说服众臣让他俩免于处罚呢?
但现实很快打破了她的幻想。
负责洒扫的宫人在井中发现一具尸体,据辨认极有可能是失踪的司南。
任银行心下一紧,连忙让人带路,匆匆赶到现场。杏湫试图阻止她亲自辨认,但并未成功。任银行让人将尸体打捞上来,亲身辨认过后,她确定死亡的正是司南。
这种令人恐慌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让她的心一下子揪紧。在任银行的命令下负责侦查的宫人全体出动。他们将宫室分成几大块儿,又将参与调查所有人分成几个小组,对所有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
遗憾的是在宫人们满勤寻找几天之后,并没发现任何与凶手相关的信息或线索。
“姐姐,我想吃梨膏糖。”说话的男子双手托腮无辜的看着任银行。这正是已经失去记忆,心智与四岁小儿无异的苏墨卿。此刻他正缠着任银行,哭闹着想吃梨膏糖。但宫中并没有这种糖,任银行有些无奈,只能哄骗着他说,“等你长大了,姐姐再带你出去吃梨膏糖好吗?”苏墨卿闻言笑开,伸出小指并弯曲,傻乎乎地对任银行说:“那姐姐和我拉勾,谁骗人谁就变成猪。”
任银行只能照做。
当两人的小指勾在一起时,面前的男子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但任银行目不能视,因此并未发现异常。
偶尔,苏墨卿会有些清醒的表现。这时候他会主动要求习字看书,并且央求任银行给他请一个老师。任银行自然同意。而据她找的老师所言,苏墨卿书写流畅,也没有障碍,并且对书本之外的典故信手拈来,似乎他这方面的记忆并没有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