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还能怎么办?不是哥教我要听话吗?”金溪嬗把手帕藏进袖口。
金皓陆笑着,“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金溪嬗伸出手,转着眼前的夜光杯,“虽然父亲从来不让我们触及国事朝政,但是,作为王室的人,一举一动都会有独特的含义。父亲让大将军的儿子做驸马,思来想去,除了让我们和军队的关系更近以外,没有什么别的好处。”
金皓陆有点懵,“额,是这样吗?父皇不曾对我说过。”
金溪嬗摆摆手,“唉我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今天父皇又让你去太医院听课吗?”
金皓陆痛苦地点点头,“是啊。”
“唉真是幸福啊,不像我,整天就只能和刀剑为伍。”
“哇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练功多有意思,我想去还去不了呢!”
金溪嬗看着自己身上的武士装,金皓陆看着自己身上的医官装,不约而同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突然,金溪嬗瞪着金皓陆的衣服,小手拨弄着鼻子,一个妙计浮上心头。
“金皓陆,脱衣服!”
金皓陆瞪大了眼,“你要干嘛?虽说我们是一母同胞也不能如此坦白吧?”
“费什么话,你想不想去练武了?”
金皓陆蒙圈地看着金溪嬗。
金溪嬗穿着医官的衣服走出寝宫。来了两个婢女,匆忙跪下,“太子殿下。”
金溪嬗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咳咳,公主还在屋里,待会她会自己去练武,就不用送她了!”
婢女面面相觑,“是。”
金溪嬗拼命藏住笑,一阵快步走远了。
“你有没有觉得,太子殿下今日有些不一样?”
“是有点怪怪的。”
“站这干什么呢?”
两个婢女一转身,看到人高马大的“公主殿下”,嘴张得可以塞下一整个樱桃。
金皓陆穿着金溪嬗的武士服,阴阳怪气地怒斥两个婢女,“大胆!见了本殿还不跪下!”
婢女匆忙跪下,哆哆嗦嗦不敢多说一句。
金皓陆利索地上了马,朝武馆飞驰而去。
两个婢女,许久了抬起头,互相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太医院的药房里,金溪嬗玩的不亦乐乎。两个时辰里,已经把大多数的草药认全了。结合自己看过的医书,在病房里模拟,哪宫的妃子生了什么病,太医院会抓什么药。
正玩的开心,门外传来脚步声。金溪嬗躲进空药橱,看到平常给陛下送养心汤的太监史,端着一个金碗,偷偷摸摸地走进来。熟练地取了药,那人在熬药时盯着看了好大的功夫,药还没熬制好,那太监史便出去了。看样子,这药可能要熬上几个时辰。
金溪嬗偷偷从药橱里走出来,凭借自己的嗅觉,判断出药里都是些养心提神的药材,没什么特别。只是?
这药的颜色怎么怪怪的?
按照那几味药,这色泽不该是这般的浓黑,难道又掺了别的?可是味道没有问题呀!
金溪嬗在点着火的灶台上铺了一层干草,凭着味觉和记忆,取了刚才那个太监史取的药,放在干草上,自己站在药抽屉面前细细地想,难道是刚才他拿了一种无味的药?可是据医书载,养心提神的药物,都是有独特味道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不觉中,身后灶台的火苗,蹿上了台子,点燃了干草,一瞬间,火势大作。
想了许久,站了许久,鼻子微皱,金溪嬗转过身,被眼前的红光烈火吓得没了神。四下慌张地看,找到了水缸,金溪嬗匆忙打了一桶水,扑在火上,不想火势不减反增,金溪嬗的手被灼烧了一道血痕。
“里面有人吗!有人说个话!”
金溪嬗在浓烟中捂住口鼻,跑到门口,里外推门都不开,这才发现刚才的太监史把门给锁了。
“有人啊!救命啊!”
“你等着,我马上进来!”
门锁得死死地,一声巨响,有人打破窗子跳进来,金溪嬗和李载程四目相对,吃惊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