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薛桉可做不到!
玉暖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满意。
“小姐!小姐!快停下!”
“薛亲王来啦——”
小小压低了声音,扯着脖子地喊。
玉暖冷眼一瞥,手里拿着的花篮嗵地就扔到池子中去。
怎么一到紧要关头,他就来坏好事?
“告诉他,本小姐今日不适!不见客!”
玉暖喝了一声。
门外院子中的小小却哑巴了。
隐约听到呜呜的低吼声,仿佛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玉暖心一颤。
可别是出事了!
...急忙起身前去。
纤手刚碰到紧锁的门,门栅就被人从外面扯断,强行开了门。
轰然一声,把玉暖吓到了。
门开了,薛桉站在门口。
双眼像吞火的狮子,掰断门栅的手不辍地淌着血。
玉暖仿佛回到了在狱中被薛桉毒打的夜晚...
......
“王爷,我错了...啊——不要打了,我求你......”
“错?你也知错?你可知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为何骗本王!说!”
“啊——”
躺在血泊中的冰冷和痛苦,玉暖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
玉暖抬眼,冷冷地瞧着薛桉。
“王爷最近闲地很,也不管主人是否欢迎你,就自顾自地来了...”
玉暖转眼瞥着一旁被茗楚死死捂着嘴的小小。
冷眼威吓,“还不放手?”
薛桉看着里面一屋子的男人,心仿佛被刀子捅了千万次。
远远不敌手上的伤痛。
玉暖上前,还没碰到,茗楚就急忙松了手。
这玉小姐和曾经的薛王妃玉凉长地并不相似。
茗楚就稀奇了,为何薛桉一口咬定她就是自己的王妃?
这样算下去,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啊...
哭了。
薛桉微微张口,面色蜡白,声音也弱弱地,近乎耳语。
“玉小姐身子好了?”
“......身旁人伺候的好。”
“哦...”
薛桉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
屋中的六大护法都认得薛桉,跪在里屋不敢出来。
他们倒是听说了薛桉和玉暖青梅竹马的事。
本以为只是谣传,不想竟然是真的!
薛桉扔了手中的烂木栅,血流地更快了。
玉暖眼瞥了一道,很快强制着移开了目光,皱起眉。
“玉府没有大夫,王爷还是请回吧!”
“若是死在我府上,那可说不清了!”
玉暖伶牙俐齿,牵着小小便出了园子,头也不回。
薛桉颤着拿出袖子中捂热乎的房契...
不想玉暖果真已不再中意自己。
突然一口气没提上来,痛苦地捂着心口,一大口血喷了出去,当即就昏倒了。
......
宫内外忙做一团。
薛桉因气急而伤了元气,一病不起。
太医都说救不得了。
可还悬着一口气,迟迟不肯咽下去。
玉府成了莫大的罪魁祸首。
薛桉是皇上唯一的侄子。
多年前因为皇位之争,皇上暗中做了很多手脚,导致现今的侄子侄女中,唯有薛桉好生地活到现在。
朝中元老对皇上的做法一直指指点点,薛桉是皇上对亲眷还存有亲情的唯一证明。
也是他稳固朝廷根基的王牌。
薛桉是万万不能死的。
皇上差人送御令到了玉府,要宣玉暖入宫觐见。
玉府上下愁作一团。
玉暖坐在红木椅子上,看着玉老爷来回地踱步。
头上汗都急了出来。
重生一世,自当是想如何活就如何活。
只是那薛桉竟然虚到如此地步,也是她意料之外的。
“爹,你莫要担心...”
“皇上也只是差我入宫问话,我又没对那人作什么,不会如何的。”
夫人在一旁嘤嘤地哭,袖子都被眼泪打湿了。
“暖儿,你叫娘说你什么好!”
“我和老爷就你这一个宝贝,你好不容易捡一条命回来...”
“那薛亲王是什么人物?你怎可这般地为所欲为呀!”
玉暖低着头,娘亲训的是。
要教训他,也不能这么明着来。
“娘...”
门外的大总管公公高兴地进来,和玉老爷耳语一番。
玉老爷听明白了意思,回头来为难的瞧着玉暖。
一阵不好的预感。
“暖儿...”
“你能不能去陪...去陪陪薛亲王...”
“说是人快醒了....”
“...就念叨你呢。”
玉暖攥着袖子,粉嫩的指甲卡在肉里。
若是不去,那软种子没骨气的薛桉,万一死了,爹娘肯定要跟着遭罪。
如今的大家大业来之不易。
两害相权取其轻。
玉暖缓了缓,随上小小就出门去了。